果不其然,云飞扬听见冥河这样的颠倒黑白,脸上已然满是杀机。
“冥河,是非黑白,想必你也是心里有数的,现在你非要与孤为难,那孤今日就瞧瞧,威震三界的阿鼻王,究竟有什么本事!”
既然这冥河非要找茬,云飞扬又哪里就可退缩?
现在紫霄宫和梵音寺最大的靠山——天界。都已然自顾不暇,等消息传过来,就算冥河想要联合他们一起对付云飞扬,他们也绝不会参与。
这种情况之下,最坏的后果,那也就是今天在这里斗上一场,回头大风府和血海再真刀真枪的动手就是了!
只要云飞扬不死,血海一家绝对没有办法将大风如何!有人界气运在手,就算用人堆也能把血海堆死!
云飞扬愤而起身,浑身罡气鼓荡不休,滔天的战意直压向冥河!
只是冥河虽然是挑事的一方,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并没有如同他表现的那般刚强。面对云飞扬的宣战,这位阴界巨擘,竟然直接躲了过去。
“冥王好大的气性!”冥河不声不响避开云飞扬压过来的战意,似笑非笑的说道:“正如方才了凡所说,我等四人,便是此刻阴界的主宰,若是真的闹出笑话来,贻笑大方可是不美。”
云飞扬两眼一凝:“冥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王想做什么?本王只想要个说法!究竟是不是你云飞扬动手杀得我儿,总也该给个说法吧!”冥河仍是就这湿婆之死说事。
云飞扬嗤笑出声:“呵,说法?若真是孤要杀人,当场就也将他碾成肉泥了!亏得你还是上古得道的巨擘,此节都想不明白,还有脸让孤给你说法。给什么说法,半点没有!”
难道冥河是真的想不到这一点吗?当然不可能。
就算他先前不曾见过云飞扬,不曾知道他的修为、性格,可到了现在,也该想到云飞扬是没有半点可能拐这么大一圈来杀人的。
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想‘教训教训’云飞扬而已。只是两人先前气势的交锋,已经让冥河对云飞扬的修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不敢说比他强,但却也不是他能随随便便欺负的。真要打出了真火,拼起命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所以现在冥河想得,就是怎么样才能既把自己心口的恶气出了,又不会有什么风险。
被云飞扬这么硬顶回来,冥河脸色更沉:“冥王年少气盛,本王自愧不如。不过纵你是绝世天骄,却也不能如此落了本王的脸面!”
“说来说去不过是要动手,多说无益,冥河,放马过来吧!”云飞扬仍是半点不让。
冥河盯着云飞扬打量了片刻,颔首道:“冥王快人快语,既是如此,我等却还真是得过过招才好。不过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大打出手未免太过,便来个文斗如何?”
“文斗?既然阿鼻王有如此雅兴,那就明说吧,怎么个文斗法?”
虽然云飞扬知道,冥河这样的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有算计在里面的。可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他也是一样的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
既然冥河口说不愿意大动干戈,云飞扬也就顺势把气势收了回来,且看冥河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场中气氛再度变化,叶玄和了凡两人相视无言。只心里确实是有些头疼,原本一个云飞扬就够他们烦恼的了,现在又来了个冥河……
冥河微一沉吟,缓缓说道:“本王虽在血海不出,但也听说过冥王的赫赫声威。其中最让本王心驰的,莫过于冥王你强破天罚了。
既然连天罚都奈何不得你,本王区区肉身,却也不敢妄自称尊。便请冥王以守代攻,若能接下本王三招,则你我过去的恩怨是非便算了解如何?”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竟是没有半点的羞惭,直让其余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要孤站着不动让你打吗?”
云飞扬只觉得这冥河实在是可笑,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更还能恬不知耻的美其名曰:文斗!
不光是他,就连佛道两人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既然想着要动手,却又还想着让对方不还手,纯以守势,冥河的无耻,果然是名不虚传。
只是冥河却丝毫不在意三人鄙夷的眼神,悠然道:
“呵呵,冥王年轻力壮,本王却已是年老体衰,便是真让本王任意施为,只怕也伤不得什么。不过本王却也不是那般过分之人,是以冥王不动,本王也是不动,这般总行了吧?”
对于凡人来说,要动手打架,自然要肉身接触才行。可对于修士而言,不但身有法力,便是神魂魂力。也一样能够做到杀人千里,而己身不动。
且神魂斗法,比之肉身搏斗更加凶险,一旦出现了什么差错,说不得两人就只能活下来一个。
而冥河现在所说的意思,就是要比试神魂之术。
佛道两人骤然色变,立刻便以为冥河是真的要与云飞扬一决生死,是以连忙就要开口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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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斗法,却也不差。既然阿鼻王如此说,那便也如此做吧!”不等他们开口,云飞扬抢先就答应了下来。
神魂斗法的凶险,云飞扬是一清二楚的。若是光明正大的神魂相斗,以云飞扬现在的修为,想要和冥河这样的老鬼斗,确实没有什么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