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抹杀掉他昨晚的罪行?
不可能!她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傅承屹仰头,撞入她的视线中。
眸光微动,有细碎的光在闪,灿若繁星。
她嫣红的唇像被花汁浸染,娇嫩欲滴,勾人得很。
细长的肩颈,鸡蛋那般嫩白,红痕尤为明显。
眼里墨色快速游走,他不轻不重地吞咽了一口。
昨晚他确实不够清醒,不然不会在她颈上留下痕迹。
颈部有动脉,是极度的危险所在。
一瞬神色黯然,“对不起,不该勉强你。”
盛南伊又是一声冷笑。
傅承屹没再说话,半跪在地上为她擦药。
用指腹轻轻搓开药膏,在膝盖上一圈一圈涂抹。
除了膝盖,她还有多处撞伤、擦伤,现在淤青出来了,着实有点惨不忍睹。
傅承屹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他跪在地上,垂着脑袋,额发散落,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们也很少会是这种姿态。
盛南伊心里产生一丝异样。
腿上的擦伤抹了个七七八八,傅承屹起身撩她衣袖,盛南伊不想用他。
“我自己会擦。”
傅承屹把药膏给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她床上,直勾勾盯着她,薄唇扬起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
摸不清他在打哪套牌,盛南伊心里发毛,“你可以滚了。”
男人长腿交叠,了然地笑笑,“昨晚是我的错,我可以对你负责,我们复婚,聘礼翻几倍你说了算。”
呵……盛南伊气笑了,“大可不必。傅承屹,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
傅承屹眯眼瞧她,笑意玩味,正要说什么,盛南伊伸出手,“把上次那块表还我。”
方才还调笑的男人瞬间变脸,黑瞳风起云涌,“别的男人送你的表就让你这么朝思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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