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却迅速麻痹。
不知应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生理盐水被捏到变形,她却怎么也解不开,额头沁出薄汗。
傅承屹不动声色地给她拧开,倒在瓶盖上,“别慌,你可以的。”
盛南伊微微回神,用棉棒蘸取生理盐水给他清理。
眉头无意识地拧紧,眼泪一再盈眶,她只能重重眨眼驱散这些莫名的水气。
傅承屹没错过她的任何表情,淡声问:“此时此刻,你的心疼也是假的吗?”
盛南伊喉咙发紧,迟了半拍,“我只是没见过这种伤口,不知怎么下手。”
说罢,棉棒用力地按上去。
傅承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盛南伊语气冷硬,“我不是专业的,所以会弄疼你,你还是请受过专业训练的空姐帮忙处理吧。”
傅承屹没有回答,只是轻笑着。
漆黑的眼瞳里,唯有她与一片星光。
盛南伊也没再弄疼他,逐渐找到章法,清理完伤口,喷上敷料,有条不紊地绑好绷带,着手收拾用具。
傅承屹握住她的手,“到你了,我应该比你专业,也比空姐专业。”
她额前的伤口不大,早上没换药。
她表情抵触,“不需要。”
傅承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徐徐起身,轻柔的嗓音哄着她,“不管我们什么关系,至少我现在对你没有恶意,你更不需要因为讨厌我而不怜惜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他把受伤托住的手臂拿下来,神情专注,取纱布、清创、上药、缠纱布……
动作轻柔又专业,几乎没有弄疼她。
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混着药水味,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气息,往她鼻腔里灌,牵动起莫名的情绪。
他偶尔讲上一句,温柔又磁性,轻而易举地放大了那些莫名的情绪。
太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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