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别尝红烧鱼了,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尝尝西芹百合、炒三丝、红烧肉,这些我试过很多回了,应该还可以。
哦对了,我锅里还炖着汤呢,我去盛汤……”
她匆忙放下碗,往厨房里跑。
“雅昕,”他又一次喊道,“可以了,你真的没必要做这些。”
餐厅的白炽灯,在正午骄阳的加持下,威力无比,把人照得好白,透明一样的白,像风像雾,根本抓不住。
乔雅昕喉咙发紧,潋滟清眸望向他,攥紧了围裙。
她艰难地开口:“我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都是程斌接的。他说颁奖礼现场南伊出了意外,你送她去医院了。
其实没关系的,我能理解。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但是承屹,今天早上你也在医院吗?你……你难道陪了她一整晚?
承屹,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想跟她重新开始?”
最后一句问出口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或许只是因为藏在心底太久,才会轻而易举地宣之于口。
他没否认,也没讲话。
只是在提到那个名字时,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下,转瞬即逝,不可捉摸。
本就要碎成片的心,像被丢进柠檬浓缩汁里浸泡过,泛起浓重的酸涩。
顷刻之间,她脸色苍白,凝着哭腔,“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鸦黑的眼睫稍有震颤,双眸似古井无波,菲薄的唇微微张合。
“雅昕,我一直以为你明白我的态度,看来还是误会了。
这么多年,我说过喜欢你吗?还是我说过要同你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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