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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似在询问对方,是不是眼花了。
别说是柳玉没看过这样的画面,就是跟在祁良玉后?面长大的薛琪也没看过这画面啊。
眼前抱着薛琼大腿哭的凄惨迷茫的人,哪像是前几日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分明是个?被?人抢了喜欢的糖果?的小孩儿?。
偏那个?被?她缠着的大人还没同?理心,唰的一下,就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这下清醒了没?”
薛琼手捏的紧紧的,分明回答错误,还要再?来一巴掌。
“小姑母。”祁良玉抽着鼻子?,眼眶红红的,但分明清醒了几分。
“起来。”薛琼挣脱她的双臂,往后?退了一步。
这次祁良玉乖乖地站了起来,但一天未进米水,她还是晃悠了几下,才将将站稳。
等她站稳了,薛琼才再?次开口,“你还要再?任性?到?什么时候。”
祁良玉偷偷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回答,“我没有任性?。”
“没有任性??”薛琼冷笑一声,“没有任性?,陛下说你一句,你就消失了四年?”
“没有任性?,他死了,你就一蹶不振?”
她指着景淮的墓碑,“你可别忘了,他今日的惨剧,有你一半的功劳。”
祁良玉猛然?抬头,看清薛琼眼中的怒气,又沮丧的低下头。
小姑母说的不错,最该死的应该是她才是。
柳玉听的稀里糊涂的,倾身去问薛琪,“你二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子?衿的死,陈王有一半的功劳。”
薛琪听得正入迷,被?他突然?打断,正好报了刚才的仇,“你问我我问谁去。”
口气那是相当的冲。
柳玉撇了撇嘴,继续全神贯注的回头去偷听。
那头祁良玉已经颓丧的不行,“我知道我错了,小姑母,我真的想好好的对他,将所有的亏欠都?弥补给他。”
“可是。。。”她捂着脸,十分痛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答应他的,带他去漠北,带他骑骆驼,带他去荒漠里看星星,我是一件也没做到?,甚至连一个?盛大的婚礼都?没有给他。”
她微微弓着腰,痛苦到?极致。
这次,薛琼没有再?骂她,反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啦,好啦,小姑母都?知道了。”
“但是真相还未查清,你现在必须站起来,然?后?替他讨回这份公道。”
“千万不要再?像安家老大死的那个?时候,整天糊涂度日,事事不理,然?后?再?让你在乎的人,受更?多的磨难。”
祁良玉摇了摇头,“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不会再?有让她这般在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