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书院。
郑欣欣满身木屑,趴在工作台上,手握刻刀,小心翼翼施刀,全神贯注雕刻手中人像。
眼看粗坯已成,一个童子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夫子,不好了!”
郑欣欣猛地转身,怒目而视:“竟敢扰我修行!找死!”
童子急忙跪下:“夫子,刘师兄命牌碎了。”
“什么?”
“刘振峰刘师兄命牌刚刚碎了。”
“裂纹?”
“不,不是,是碎成十多块,全部散落在地上。”
“不可能!”郑欣欣厉喝一声,一阵风似地掠过,直奔密室,一眼望见徒弟刘振峰的命牌散落在地板上,支离破碎,更怒:“这不可能!他有老夫亲手制作的替命符,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童子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郑欣欣转身,厉声喝道:“王成,柳芳菲,徐海新,来一趟!”
片刻后,三名徒弟赶到:“师尊,有何吩咐?”
“去新宜县,接你们师弟回来。”
“哪位师弟?”
“刘振峰!”
“刘师弟可是遇着麻烦了?”
郑欣欣冷冷道:“他死了!”
“啊?”
“死要见尸,我要你们把他尸体、文宝、本命文宝、乾坤袋全部带回来,不许遗漏一件。”
王成小心翼翼问:“师尊,刘师弟因何而死?凶手何人?”
郑欣欣抬头望天,淡淡道:“陈知白。”
“什么?”
“陈知白?”
“竟然是他?”
“师尊,刘师弟为何与他起了冲突?”
“此人诗才横溢,不足一月便名满越州,连作精品诗词,请圣裁如吃饭喝水,连越州刺史柳元贺也特意叮嘱各级官吏不许打扰,刘师弟为何……”
郑欣欣冷冷喝道:“青山书院不受刺史府管辖!”
王成三人立刻闭嘴。
地方官府与地方大小门派之间多有龌龊,明争暗斗持续数万年,也没少出人命。
小门小派还好,影响力一般般,翻不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