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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绝对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只是由于治河这件事的时间跨度之大,以及他们这些人在明面上并没有别的牵连,这才没有被人联想到了什么。
但是整个皇城之中,如今都在紧张地关注着的御书房那边的动向,毕竟这会儿监察院的人还没有忙完吶,率先去了御书房的又是和监察院搭伙儿考核政绩的吏部尚书,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政绩考核这件事情上。
有不少人都在心中猜想,是不是监察院那边查到什么大案子了,所以才出现了眼前这样的局面。
但是这一切猜想都只是猜想,在御书房那边传来消息之前,他们也只能猜想。
不过有一点确实和他们猜想中的一样——如今的御书房,气氛极为严肃。
蔺晖文被当众叫来御书房的时候心中还十分疑惑,但也只是觉得可能是陛下有什么急事召见,没想到来了以后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牵扯到治河的案子中了。
嗯……他比较倒霉,正好是十年前的那一批。
也正是因此,陆远平此前查他的底细时,没有发觉治河这件事里贪污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
同样也是因为如此,蔺晖文也没有发觉其他人有如此严重的贪污情况。
治河这件事确实没有不贪的,认真追究下来,包括蔺晖文在内其实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只是这件事要有一个分寸。
毕竟治河辛苦,所以在默许范围内贪上一点都是允许的,但前提是在默许范围内,而且不能影响治河。
蔺晖文的前任就属于是在默许范围内的小贪,所以当时他也没有当回事儿,自己也是意思意思稍微拿了一点钱补贴家用。
哪知道后面能连着出这么多的卧龙凤雏……
啊对不起,这话属实是辱卧龙凤雏了。
因为比较清白,所以蔺晖文被叫进了御书房,而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御书房外跪着。
如今已经是六月份,天气炎热起来,御书房中早已经开始用冰,温度还算是比较舒适。
但是跪在外面太阳底下的那群人就不一样了,地面的石砖温度滚烫,头顶上烈日灼晒,身上还要穿着全套的官服,不大会儿的时间,御书房的门口就多了几十个水印子。
“嘭——”
这是有人晕倒摔在地上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不敢自己做主,连忙给师父打手势求助。
陆远平也没有想着要把他们全都晒出个好歹来——真要把人晒死了,这账还怎么算?要死也得等到账清完了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