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襟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嗤笑她口是心非,随后把手中的衣服扔到她的身上。
那是他自已的外套。
许恩棠说:“不用,我不冷的——”
陆襟打断她:“不穿你就走。”
许恩棠把他的外套穿上。
身上立马厚重了一层。
衣服很大,带着陆襟身上的气息。
“你都听说了?”陆襟淡淡地问。
许恩棠点点头,想说几句话安慰他。
但又觉得说什么都轻飘飘的。
陆襟语气淡漠:“用不着你安慰我。我小时候就见过我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许恩棠的心揪得很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好几秒后,她说:“陆襟,我确实没什么资格安慰你。我小时候就没了爸妈,你觉得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也正常。”
她嘴笨,不太会安慰人。
只能用最笨拙的办法,把自已剖开,用自已的伤痛去安慰他。
陆襟皱了皱眉,语气不怎么好:“我没那个意思。”
许恩棠:“哦。”
好像她安慰过后,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许棠棠,你冷不冷?”陆襟又问。
许恩棠裹紧身上的外套,“不冷。”
之后陆襟也没再说话。
山间寂静,只有风声呼啸。
许恩棠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陪他到那个漫长的夜结束,看见了那天的日出。
他身上的某一部分好像永久地留在了那个夜里。
此后变得更加凉薄。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这一世,她不会再去找他。
不会走进他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