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总的诚意似乎不怎么样啊,说9点就9点,有求于人,连提前过来都做不到?抱歉,我这人心直口快,木总不介意吧?”
毫不掩饰的敌意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谁都知道阮家这位是傅京韬的好友,说出的话几乎代表了傅爷的态度。
木家他们得罪不起,但相比于傅家,木家也只能避其锋芒,他们还不至于站错队。
寒瑾不在意他的态度,视线落在正中微垂眸晃动酒杯的人身上,欣喜渐渐染上错愕。
这个阴鸷的人是谁?他那单纯的大狗狗呢?
“傅哥哥,吃葡萄么?”,一个长很干净的女生小心将手中葡萄递过去,似乎有些紧张。
傅京韬微微蹙眉躲过:“不吃”
旁边人笑着打趣。
“傅爷和苏小姐感情真好”
“都三年了,傅爷,什么时候能喝上二位的喜酒啊?”
“哈哈,我们可都期待着呢”
傅京韬并未回答,只是拿起旁边的毯子扔给女生:“盖着点腿”
苏晴羞涩接过:“嗯,谢谢傅哥哥”
包厢内的空调温度似乎有些低,很冷,一直冷到寒瑾的眸底。
他慢慢走过去,到桌边时,拿了一个空杯,倒上最烈的那瓶酒。
“抱歉,是我来晚了,我自罚三杯,希望阮总能消气”
话是对着阮泽俊说,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傅京韬。
第一杯酒下肚,辛辣刺激着肠胃,火烧一样。
第二杯酒下肚,眼尾已经染上了红,身子也晃了晃。
第三杯刚要喝下,傅京韬阴沉着脸起身夺过酒,狠狠摔在地上。
“木总是想将自已喝死,然后去老爷子那博同情么?为了一个项目,木总还真是豁得出去”
寒瑾望着自已的手,那上面有一道红痕,是被夺过酒时擦到的。
不疼,也没多大点事,只是因为他白,显得好像受了伤。
包间内灯光昏暗,傅京韬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抹红,暴虐的气息猛地凝固。
后悔,心疼,想不顾一切将人拉进怀里的情绪达到顶峰,最后还是强压下抬起的手。
“合同带了么?”
冷漠到极致的声音,无人发现那丝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