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元和云昭君,整天就在这喀河上溜达,甚是自在。在茫茫中央大沙漠的边缘,喀河就在这片珍贵的绿洲上静静流淌。河水澄澈如镜,倒映着岸边郁郁葱葱的胡杨树和色彩斑斓的野花。像是一条碧绿的绸带蜿蜒其中,为这方干旱之地带来生机。河水潺潺,冯妙元和云昭君一路欢歌,天南地北的畅想着,与这无数的飞鸟和动物共同奏响着生命的乐章。
有一天,喀城成群结队的来了很多西方面孔的流落之民。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不忍油柏人的剥削,无法生存才艰难冒险,翻越了这五六千米的大月山,好多人已经要么累死,要么冻死在这大月山。
冯妙元问道:“他们是怎么剥削你们的?。他们说道:“一个大饼的价值就相当于我们三天干的活,我们都是做体力活,不吃能行吗?城里能为油柏人做保洁,建筑,服务等的人,虽然相对好一点,也是常年要面临被打,被开除的风险。一旦失去这些服务的活,他们这样相对好的人,也是要等死了”。
他们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大饼,油柏人拆了我们的房子,让我们去城里租房住,我们一月的收入百分之八十用来租房,几乎就剩不下钱吃饭了,更别说生养孩子了。他们是要用这个办法消灭我们的种族。我们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腐烂有毒的东西,他们是想从体力和智力上,逐渐弱化我们的遗传,生出来的孩子代代越来越弱,以便他们奴役”。
这些人继续说道:“年年这样,就难以维持生计,我们不得不翻越这大月山。在我们那里,流传着将军大破十多万油柏人的传说,这个传说是我们的希望。现在就在那里的人们,都盼着将军有一天能东来拯救他们啦”。
这些人继续说道:“油柏人不让我们认识字,他们说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上帝制造了一切,制造我们就是为了被他们奴役的,我们是上帝赐给他们的奴隶,反抗的人就会受到上帝的惩罚。大家都相信了这样的谎言,油柏人嘴里,一张嘴就是谎言,我们几个算是胆大的了,别人都不敢怀疑,生怕上帝惩罚”。
云昭君问道:“那你们病了呢?”。这些人回答道:“要是病了,就等死吧,这里哪怕是一副药,我们的花一月的劳动报酬。油柏人杀死了我们的本地医生,说他们非法行医,长此下去,我们本地医人,以及医术也就断绝了,我们不得不买他们的高价药,邪恶的油柏人,才是上帝需要惩罚的人”。
这些人继续说道:“我们每天都要拼命的工作,才能勉强活着,得工作二十个小时才行啊。工作条件差,劳动强度大,长期处于恶劣环境中,我们大部分人都有病。油柏人还不让我们说话,参有话语权,谁议论他们就是死罪。我们在社会决策中没有参与权,我们如畜生一般,易被忽视,只能被动接受规则和他们的安排,难以改变自身命运”。
他们继续说道:“他们歧视我们所带来的心理创伤,让我们的小孩生下来就生活在自卑,恐惧,绝望,无助等情绪中,严重影响着他们的成长”。冯妙元和云昭君,李承坤听完,无不伤感。
冯妙元和云昭君听完,打算翻越大月山去看看,话说翻越大月山只有一个缺口,就是喀城西南角,大月山和昆仑山交接的地方有个缺口,叫做昆月口。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承坤在这里放有重兵,所以那些流民只能爬山了。通过昆月口,朝西就是油柏人控制的地区,朝南就是梵河流域了。
冯妙元和云昭君穿过昆月口,这里是一望无边的土石地,没有一点生机。腊月的天气异常寒冷,腊月的戈壁滩,是寒冷的绝境。狂风如刀,狠狠割过她俩的脸颊,空气中的寒意似无数钢针,直往骨头缝里钻。地面被冰雪覆盖,宛如一块巨大的冷硬铁板,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是寒冷在脚下发出的咆哮。远处的山峦,早已被冰雪掩埋了棱角,模糊地与苍白的天空融为一体。在这里,一切都被寒冷凝固,生命的迹象似乎都已被这腊月的严寒抹杀。
她俩来到一个村庄,在村庄的田埂边,老弱妇孺们在瑟瑟寒冬下苦苦劳作。干裂的土地似要将他们的脚掌划破,每一次锄头挥下都扬起一阵参沙的尘土。老人枯瘦的双手满是血泡,却仍紧紧攥着农具,汗水流过额头,却立马在眉梢被冻结。孩子们瘦小的身躯背着沉重的水囊,摇摇晃晃,稚嫩的脸庞看起来相当黝黑,嘴唇干裂起皮。妇女们背着药桶,刺鼻的农药侵蚀着她们的身体,咳嗽声此起彼伏,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场景如同被命运无情蹂躏的画卷,写满了艰辛与惨烈。
冯妙元和云昭君走进一户农家,冬天的寒风如刀,狠狠的刮过用树枝扎的小院。屋里头,仅有的柴火在炉中苟延残喘,勉强散发着一丝暖意。一家人围坐在柴火边,身上是破旧且单薄的棉衣,补丁摞着补丁。老人在昏暗灯光下修补农具,粗糙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地穿梭在麻绳与铁块之间。女人借着微弱光线缝补衣裳,时不时哈口气暖暖手,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担忧。孩子脸被冻裂,躲在父母身后,眼神却盯着几乎见底的米缸。窗外,是冰雪覆盖的几个番薯,那是他们生活仅有的希望,也是这个冬天残酷的考验,一家人在寒冷与拮据中坚守,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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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元拿出一捆丝线,打算给他们,但那个农人一见,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冯妙元问道:“阿伯,这可以让你几年生活无忧了,你为什么害怕?拿着吧”。那个农人说道:“我们就是有,只能卖给油柏人,他们只会抢,不会给我钱的,还会把我毒打一顿,你们还是快走吧,被油柏人发现你们就死定了,还会连累我”。冯妙元才知道,油柏人控制着这里的贸易和定价,给了他们也没用,就收起来了。无奈他们就出了这户院子,踏上了东还的路。
金有妙继续在觉明院听法。他问道:“启请上师,我实本真净,为何忽有山河大地?”。般伽弥陀答道:“一切性不生,一切法不生,妙幻一切真,一真性然,有处不自有,无处不自无。众生知见立生灭,自性记做有,自性记做无,故说,执妄为识存,妄不止息,念念流发,有六粗相成。山河大地,实性本然,非是山河大地,是名山河大地。众生执妄,执妄见生,执妄见灭,记有记无”。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诚已明,见精妙明,圆融无碍,我的执妄怎么会有世界无量色?怎么解释这个执妄呢?”。般伽弥陀答道:“这就如同空中执方见方,执圆见圆,如此这般,遍计所执而起种种相,实所标记者,为菩提妙心自性,性本然唯一。如果你能除去世间器记,仅存不真,那还能是什么呢?就如同这虚空,你不执方圆,虚空何有方圆?菩提妙心自性,就如同这虚空,本不动摇,本自清净,又不辞诸相发挥。诸相何以能发挥?因众生遍计执妄”。
金有妙问道:“如此所执,从哪里来?我见就有大小远近,我听就有高低舒缓,我尝就有酸甜苦辣等等,如此种种,我生身就在,难道是因六根随身而来?
般伽弥陀答道:“你仔细思维,相固然有大小远近,见没有,包括听尝等性,并没有相的差别,故妄从六根而出,其义非实,就像你执大小一样,眼睛可观大小,手能握感大小,用音的差别可以判断大小等等,故妄念妄想,就在当下的一念心执中产生。所执虽然是前尘留碍,如若不执,此种留碍说有实无。见山河大地即见如来妙本,即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故说,空与不空,不在于相,在于众生知见”。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所说八识就是这前尘留碍吧,也是说有实无?”。般伽弥陀答道:“是的,识种缘所即成,当下妄见,见菩提成种种相殊。这皆是菩提自性,有明白之性,故有妄见,同样也是这样的明白,能明白真相而不再颠倒,悟脱生死,解脱自在。故说,迷与不迷,皆菩提自性,真性之用。而这一切只在当下发生,念起即觉,即觉即明,即是出离,非是出离,是名出离,亦名解脱”。金有妙听罢,心生欢喜,殊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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