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复看着满地的狼藉,不悦的抬眼看了卢寒烟一眼。
“不过是一副酒具,大嫂这是做什么?”洛阳王抿了抿唇,不大高兴道。
“做什么?王弟倒好来问我做什么?”卢寒烟咬牙道,“我皇儿马上要开府出去了,连一副酒具都用不得了?”
按理说她不该和一个孩子吵嚷起来,但她昨日就吃亏在周复这里,如今是怎么看他怎么刺眼,忍不住说话夹枪带棒的,也顾不得体统。
“孤王说过,可以让给你们。”洛阳王说。
“让?谁要你让了!”卢寒烟一听就气炸了。
“长幼有序,一副酒具而已,本就该先紧着我们东宫的。”
洛阳王沉默的看了看她,并不说话,他方才砸卢寒烟的乃是一管竹制的短笛,伺候的小太监早早捡了过来,他细致的用手擦了起来。
卢寒烟看他突然沉默,觉得讨了个没趣。
一扯衣摆就要走。
却被周晚吟拦下了。
“娘娘要走,也得先将这里的东西赔了。”
“赔?”卢寒烟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我亲眼所见,是娘娘带人砸了尚仪局。”周晚吟说。
可不能这么放她走了,回去了她就更不赔了!
卢寒烟气笑了:“天下都是我们皇家的,本宫砸了又如何?皇帝还能来找我要债不成?”
“东宫若是不赔,只怕走不出这个门。”周晚吟拦着道,“别的我不管,你砸了我的东西,就该赔我。”
“你……你敢!”卢寒烟瞧着周晚吟冷冷清清的眸子,心里头就来气,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却不想周晚吟轻巧的退了一步,卢寒烟重心不稳朝着一旁的她栽了过去。
周晚吟看她撞过来,下意识就随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卢寒烟:“!!!!”
“你敢打我!你一个县主你竟然敢打我!”
周晚吟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间也有点茫然,大约是忍这人太久了,她心里着实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手……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卢寒烟气炸了,吵吵嚷嚷的就要让人去捉周晚吟。
洛阳王道:“是本王让她打的。”
“你……”崔姑姑道,“殿下莫要为县主遮掩了……奴婢等都看着呢。”
洛阳王没搭理她,转头看向周晚吟,眉头皱的紧紧的:“本王让你打的,听到没。”
周晚吟:“……”
她听到了,伸手揪过来卢寒烟,随手又打了两个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