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一排鹤呈着倒刀形袭过。
掠过寂寥的皇城,飞向彼岸。
姜珩适时开口,“她想要见你。”
姜玫盖私印的手一顿,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询问道“谁?”
“就方才我说的江怀柔。”男子耐心解释,语调徐徐。
“哦,她啊,她见我干嘛?”姜玫不太理解,语气满是疑问,略显苍老厚重的声音传出。
“不知。”
“罢了,你带她来见我吧。”
*
接到姜珩传书的时候,江怀柔正在用香水搭配衣物饰品,她对着镜子打量。
镜中人杏眼朦胧含波,黑眸下隐藏对权势的渴望;泪痣夺目,肌肤嫩白,红唇如玫;试着一件在东州采买的新衣。
此时已经是来年春,域邦人在前来的路上。
怀柔身穿柳黄色竹叶综裙,今日是休假方才有此闲工夫打扮一番,若在平日她是忙的随手穿粗布麻衣。
说来姜珩自去年秋离开后,未再来,也并无消息。但怀柔时常会寄给他报表。
此次他传书而来,许是看到自己在最后一份报表中附上。
“怀柔伶仃孤苦,然所遇皆为高风亮节之人,幸有此识魄;今近域邦使臣近来,殿下应言出必行,怀柔感激不尽。”
她轻笑,打开那封信,细细查看。
末尾附着,“吾记此,近日事繁怕是不能接你;你且行至中京皇城后,出示令牌,让人前去接你。”
江怀柔:实际上大可不必接她,她已满十八,就算不认得路,也不至于迷路。
怀柔接到信后便马不停蹄地准备前往中京,那是个繁华富贵场、迷人醉眼地。
连夜召开三人小组讨论大会。
怀柔、红酥和祁舟三个人围坐。
祁舟不停地打瞌睡,听怀柔讲她离开后的策划,红酥听得认真,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记下来。
看着祁舟犯困的模样,怀柔小声悄悄地说:“你们谁要和我去中京城玩呀!”
红酥立马抢答,“我我我,我去。”
她也听别人说过中京城,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祁舟脑袋都快趴到桌子上,突然被旁边激动的红酥吓醒,他吧唧了一下嘴。
“啥?讲完了?讲完了那我就回茶楼听书了!”
红酥:“。”
怀柔突然慈祥地看着祁舟,不知为何祁舟心里发麻。
“江姐,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啊。”
怀柔温柔的眼神能溺死人,说出的话却有点冰凉。
“小舟啊,这些天就靠你帮忙打理宁远居和司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