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心急,目的地还没到。”东陵越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小心脚下的路。
“好啦,我耐心点就是了。”凤暖楹一脸‘不来都来了,只能继续等了’的无奈样应着,一边跟着东陵越走,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将杂草枯枝泥坑统统避开,嘟囔着:“也不知道你玩什么把戏,神秘兮兮的。”
“这儿差不多了,你等等。”东陵越小心翼翼地将凤暖楹拉到一棵满是刀剑刻痕的树干旁,抬手将掌心摊开:“把你的手帕给我用用。”
凤暖楹实在不知道东陵越想要干嘛,但又好奇得很,只好乖乖地从怀里掏出一条庆丰亲王府丫鬟们给她准备的素色精绣玉兰花锦帕递给他。
东陵越接过那条轻薄的绸质锦帕,几个折叠,就将锦帕凑到凤暖楹眼前,轻笑道:“这回可不许耍赖了,你蒙上眼睛随我来。”
这神秘劲儿,到底是要干嘛!
凤暖楹忍不住好奇地抬抬下巴,示意他要蒙住她的眼就速度点儿。
东陵越拿着锦帕,轻柔地蒙上凤暖楹的眼睛,一句一步地指引着凤暖楹随自己走。
越渐平坦的路,虽让凤暖楹脑袋瓜竖起很多问号,但她还是非常安心地随着东陵越走,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增添些许凉意的秋风,送来些些混杂的花香。
凤暖楹动动鼻子:“这是……栾树花的花香,野菊初放的纯露,还有牵牛花!”
“嗯,确是,但我要你猜的不是花香。”东陵越领着她又走了好一段路,接着些些果香就连着混杂的花香钻入凤暖楹的鼻子。
东陵越牵着她,走至一棵低矮的小树旁,将小树上结出的深紫色果子摘下来,往自己象牙白的棉质锦帕上擦了擦,递至凤暖楹嘴边:“你猜猜这个是什么。”
“嗯?”凤暖楹疑惑地张张嘴,一颗微凉的小果子,就带着东陵越指腹的温度滚入嘴里,她不紧不慢地嚼着尝着,还似是而非地品评道:“味甘带微苦,入口清凉,但真的不好吃,这是秋酋,是一种很常见的野果,虽然很少人知道它的名字,素常有人喊它们甘梅子,根茎叶子嘛都平平无奇,没什么大用处。”
“那这个呢?”东陵越又摘下另外一棵小树的青色果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过后,才递进凤暖楹嘴里。
“嗯……”凤暖楹吃着,细细地尝着,吞下之后,喉咙只觉涌上阵阵的酸涩,得意地笑道:“这是裂青,因为叶子上的纹路,看上去很像裂痕,所以冠以此名,也可以说是比较常见的一种野草果子,叶子可以止血,果子嘛,对初期的咽喉炎,额,是咽喉灼烧特别有效。”
“再猜猜这个。”东陵越见她一连吃下两颗果子都没有反胃之感,唇角的笑意渐渐地加深,牵着她走至一棵比凤暖楹高不了多少的果树旁,将枝桠上垂下来的红色果子摘下,擦了擦才递至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