頛东陵越抱着凤暖楹从水晶宫出来,便直接朝自己的庆丰亲王府而去。
候在宫门外的兮汐见自家小姐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整颗都差点儿要跳出来,忙不迭就随着抱住凤暖楹的东陵越去庆丰亲王府,熟练地悉心照顾着被东陵越安置在自个儿卧房中的凤暖楹。
“殿下,她这些红点点的确只是普通的花粉敏感,内服外敷些药就能痊愈,不碍什么事儿,只是她那一吐,原来所患的旧疾厌食之症,很有可能会复发。”庆丰亲王府内的几名一起替凤暖楹诊治过的大夫们,全是颇为无力地道:“凤小姐醒来不继续吐倒还好,若是醒来就吐,怕是十之八九……”
“下去吧。”东陵越早早便知道她这厌食症是个顽疾,即使痊愈,轻易也会复发,已有心理准备的他挥挥手让众位府医下去。
“殿下,让老臣顺便给您切切脉吧!”几位府医俯首恳请道,他们虽然都是东陵越从四湖五海请回来的,但也是领下皇命负责这位金贵小主安康的,若然他有个意外,他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而且按照这情况,皇上待会儿定会派人过来问询的,他们要是回答不上,再多十颗脑袋也依然不够砍。
这些年来,东陵越自然知道事情要如何发展,他伸出手示意府医随意,府医们再三确定东陵越身体无碍后,才大松心中提起的气安心地退下去……
皇上派出的心腹太监,熟门熟路地向庆丰亲王府的府医们打探时,府医们都再三保证东陵越的身体无碍,凤暖楹的身体也暂时无碍,只是说辞里,大多还是吕老太医说的那一套。
心腹太监一字不漏地将庆丰亲王府的府医们的说辞转述皇上,皇上托着腮沉思:“越儿那脾性和他爹朕老弟是一样一样的,他要将气生出来还好,若是闷在心里,他那身体可更不经折腾,凤暖楹这毛病也确是麻烦,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刁钻之顽疾呢,你快去凤府打探打探凤暖楹这毛病是怎么得来的,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
“奴才领旨!”
凤府。
守在家里的灵泠和清河,自打知道她家小姐在宫里被折腾得昏死过去后,也是焦急烦闷得不行不行的,宫里头连番来人打探缘由,她们都流利地按照凤暖楹从前告诉她们的说辞打发走。
“清河姐姐,你说咱要不要派个人去‘芙蓉味’告诉羡儿?”灵泠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安地揪住手帕问道。
“你疯啦,羡儿要知道,定然又是一番闹腾,大小姐如今在庆丰亲王府,咱们哪能随着羡儿闹,一切等大小姐回来再说才是。”清河心里也是慌乱的,她为了强自镇定,不停地挑拣着混成一团的红绿豆。
“求天求地拜皇母娘娘拜观音菩萨,希望大小姐平安无事!”灵泠怎样也平静不来,对着天对着地就是一阵跪拜……
夕阳西下,一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慈灵宫的偏厅花院,诚惶诚恐地跪在太后跟前禀告道:“回太后的话,凤小姐她,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嗯,退下,一个时辰后再报。”太后面无表情地吩咐着,手中执着毛笔刷刷刷地抄着佛经,周遭本来还带着希翼一顿的众人们,连忙继续抄抄写写,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还有口难言,只能一心期盼这害人不浅的凤小姐快快醒过来,好让他们解脱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