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林建志和暖暖的心里都不好受,可父女俩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娘,我们吃了,我们就是想过来坐坐。”
林奶奶赶紧让他们坐下,说起近日生意的事情。
林建志并无意干涉此事,只点头表示知道。
待说完这些,林建志斟酌一番才开口:“娘,今天我遇到一对来寻亲的老夫妻,他们自称姓林。”
他一边说,一边关注林奶奶的表情,直到现在林奶奶的表情并无异常。
林建志继续道:“我看他们与我同姓,不由地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他们当年把孩子放在表妹家,那家姓马。后来我想起你和我爹以前也是在姓马的主家做事,他们让我问问这个马家是否就是他们的那个马家表亲。”
说到这里,林奶奶的脸色骤然一变,连声否认:“没有没有,我们四五年就离开京城——”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出时间不妥,林奶奶及时住嘴,支支吾吾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
暖暖还如往日一般和林奶奶亲昵,她蹭到林奶奶身边,发现奶奶的手心里都是汗。
“奶奶,他们想来这里问问,我爸爸说要问问你愿不愿意见他们。”
林奶奶和林爷爷对视一眼,只听林爷爷一声长叹:“建志,我们想想。我和你娘离开京城多年,就是你两个哥哥也没有京城的记忆。”
林爷爷深深的看了林建志一眼,又看看林建富,最后视线落在林奶奶身上:“老婆子,我们离开京城三十七年了。”
林奶奶低头微点,双手紧紧抓着膝盖,暖暖只当没看见。
“这样吧,今天也晚了,明天我们和你说。”
林爷爷把事情推到明天,林建志心情复杂。
父女二人回到家里,皆是无言,并不知道今天林家的晚上却异常热闹。
林爷爷和林奶奶回到屋里,夫妻俩犹豫当年的事情是否全部说出。
再一想到现在四个孩子里最聪明的还是林建志,更是心情复杂。
“老头子,我舍不得建志。”林奶奶说话瓮声瓮气。
林爷爷举着烟管,屋里烟雾缭绕。
“我去把老大老二和老四叫过来,建志那小子,我们得想办法留在家里,以后咱家才能兴旺。”
几乎是一锤定音,等林建华林建国和林建富被叫过来时,三言两语就听明白父母当年做了什么。
“我们是他们的恩人啊,他们不就是拿了点钱,你们可是带着林建志好好活到现在,还给他娶老婆。”
林建富说话有失偏颇,乍一听却十分有道理。
林爷爷敲了敲烟杆:“那家人当年就不是普通人家,给孩子的小衣服和包袱里还有金银。一部分主家拿走了,我和你娘在小衣服里又找到不少。”
林奶奶又补充道:“咱家那些年能过下去,多亏把那几根金条卖了,他带的钱比我们给他用得多。”
林爷爷和林奶奶多少心中有愧,和几个儿子解释:“但是建志是咱家最有远见的人,他走了,我们家以后……”
两人不知要不要让林建志认亲,心里十分复杂,此时向三个儿子征求意见。
林建富眼睛闪了闪,抬头便说:“爹,娘,我有一个主意。”
这一夜,林家深夜才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