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并不掩饰。
青月亦是点头,又问:“那么顾大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变了心?”
“什么跟什么?”我皱了皱眉,道:“禾禾早前于我有照顾的恩情在,后来一场火灾,毁了她半张脸,她又无处可去这才寄住我家的,怎的你们也信外面那套说词。”
“那顾大哥与那女子定然是清白的了?”
“清白,比豆腐还白。”
“既然真相如此,顾大哥为何不亲口告诉公主,平息了这场流言?”
“流言而已,清者自清。”我依旧说着,可心底却是没了底气。
青月喝了口牛乳,道:,“我知道,顾大哥是最不屑置辩的人,清者自清,可我嫁了人也才明白,
清者自清,终归还是需要时间来证明,两个人的感情经不起时间等待,
嘴硬只会加深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我沉默了一会儿,青月说的不无道理,可总是觉得自己服了那么多次软,这次应该是萧芷柔主动来理解我。
“月儿,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商浊雨一路小跑着进门,手里还举着一包东西,丝毫没有为官的斯文。
“哟?顾兄也在啊,我还以为屋里有个娇以后再不出门了呢。”商浊雨注意到我。
我皱了皱眉,道:“什么娇,你怎么也阴阳怪气。”
商浊雨笑了笑,并不回答,自顾自地将那包东西打开,我瞥了一眼,里面是一块块白胖胖的桂花糖糕。
捻起一块递到青月嘴边,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呵护备至地说:“有点黏手,我喂你。”
青月竟然是娇俏一笑,习以为常地张嘴吃了下去,如此恩爱的画面,看的周遭丫鬟们是一阵艳羡。
“是那个味儿不?自从怀了孕天天吃不下,脸都尖了,我看着都心疼。”商浊雨仔细地询问,就像学生等待老师的指点。
青月马马虎虎的点了头,道:“太甜了,我还想吃宝食楼的辣炒兔头。”
商浊雨顺手将那块剩下的桂花糖糕塞进自己嘴里,拔腿就要出去。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家里还有客人呢!”青月拉住商浊雨。
“他平白冷落我们那么久,让他等一会儿怎么了?”商浊雨笑吟吟地摸了摸青月平坦的小腹,“你想吃嗯麻辣兔头才是大事。”
我竟看呆了,我比不上一个麻辣兔头呗?那兔头让下人去买又有什么不同?
青月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他应该很快回来。”
我挑了挑眉,道:“他平日里也是这样么?你想吃什么他都亲自去买?”
“何止啊,”续茶的小丫鬟笑了笑,“前些日子是夫人半夜饿了想吃青州的酸菜鱼,我们大人一时也没耽搁,生生的半夜从青州把厨子都拉过来了。”
“小绿,丞相面前,别胡说。”青月呵斥着,眉眼却都是笑意。
我拍了拍袖子,心中豁然开朗,不就是服个软么?
起身,道:“罢了,那我下回再来。”
“顾大哥不留下来吃饭么?宝食楼的麻辣兔头很有嚼头。”青月也起身。
我摇了摇头,道:“不吃了,你说的,有些事经不起等待,我想我也应该快些进宫亲口跟公主解释一番。”
青月勾了唇,似乎比我还高兴,道:“公主是个好女人,顾大哥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