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头,房顶上的人正在翻飞,击退王府护卫。
方琰翻身上了房顶,沈昕娘也轻盈一跃,衣袂蹁跹,宛如灵蝶一般,落与房顶。
那黑衣人动作一僵,似要逃跑,却好似又不甘心的提剑而上。避开方琰,直扑沈昕娘。
沈昕娘手中看似十分钝拙的桃木剑,迎着黑衣人的长剑便挡了上去。
铮——的一声响,分明是金石之声,震得人耳根疼,哪里像是兵刃击在木头上的声音。
“有人尾随,盯着你呢!”那相撞之声大作之时,沈昕娘在那黑衣人耳边低声说道。
黑衣人略有些惊讶,动作却不敢放松,仍旧提剑指向沈昕娘。
方琰飞身而上,却被他弹出的符篆给挡住,一时不得靠近。
“那些小娘子如今怎么办?王妃怎的也不让人送信来?我等的焦急,却也不敢擅自妄动。”黑衣人的剑越发凌厉,剑招一招快过一招。
沈昕娘闻言,弹出一个符篆,叮嘱道:“别院中的人,定然都是虞泰放心之人,如今都盯着你呢,你要做的就是耐心等着,小娘子们在你身边,你还怕谁能伤害了她们不成?”
“可她们闹着要回家,整日哭哭啼啼。”黑衣人表情有些焦躁无措。
“你要了人过来,总得装出些好色的样子来,不过是装相,可莫要真的害了人家小娘子。”沈昕娘的桃木剑翻飞如灵鸟一般。
“我知,王妃只管放心。”黑衣人道,“今夜我偷偷出来,就是想要请王妃拿个主意。”
“你只管等,什么都不要做,到了该放人走的时候,我自会告知你。”沈昕娘说道。
黑衣人懊丧的挠了挠头,这般等待才最是焦心的!
“王妃确信有人跟着我?”黑衣人又问道。
沈昕娘微微点头,“行了,该说的也说了,你走吧!”
恰在此时,方琰摆脱了黑衣人弹出的符篆,提剑而上,沈昕娘亦从袖中弹射出一张符篆来,向那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慌忙退走,避开了符篆,却未能避开沈昕娘随符篆而来的桃木剑。
利刃划破脊背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飞身而去。
沈昕娘似乎要追,却被方琰抬手拦住,“穷寇莫追。”
齐王府里这会儿却“有贼有贼”的叫喊起来。方琰让人下去安抚,让人莫要再乱叫。
两人回到房内,换下衣服,方琰才望着她道:“是黄道士?”
沈昕娘点了点头。
方琰无奈摇头,“那你下手可是有些狠。”
沈昕娘摇了摇头道:“不狠如何让他取信虞泰?也是他没有耐心才需得忍受这般痛苦。”
黑衣人带着伤回到白果桥的别院中,额上都疼的冒出汗来,背上的伤口他自己虽瞧不见,可单这疼痛的感觉,他也知道,伤口定然不浅。王妃还真是能下得了手!若非知道是他,他岂不要将命都留在齐王府了?
他一路留心,却也未能发觉尾随盯着他的人,王妃果然是发现了,还是故意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