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二章 意外对象（第2页）

“我看你们真是闲着没事做了。想当年我在东海的时候，那一天干的不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一票都能让你们警察忙活半年。去年在雨林，一个人干掉了几十个毒窝，我的那些名头，那个说出来不是响当当的。现在居然跑到这儿给人捉猫，说出去真的让人笑掉大牙。”我心中不忿，便嚷嚷道。

“嘘。”黎婉见我失言立马捂住我的嘴，小心翼翼转过头，好在老妇人正沉浸在爱宠的喜悦中，并未察觉到我的失言。

黎婉松开手，皱着眉头道：“你受伤呢？”

她这一说，脸上才火辣辣疼起来，把那货捞起来的时候，它可没少与我亲密接触，我用冒着绿光的眼睛瞪了它一眼，它却又冲我嘲讽地叫了一声，肥圆的爪子还不忘向前面搭拉几下。

咬牙切齿地在脸上抹了一把，鼻尖忽然弥漫起一股焦臭味，抬起手发现手指上有些细小的黑色塑胶，仔细嗅了嗅，是火药的味道。

“它身上怎么会有火药味。”我眉头紧皱高声问道。

“哦，花花最喜欢往老头子那儿跑了。老头子给他看大楼，那楼前些天炸了，你瞧，就在那儿。”

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站在这里远处的废墟清晰可见，半栋楼都塌陷下去，挖掘机正在不停地清理着，在其四周，还能见到旁边的公司正在修补爆炸余波的损毁。

“幸好那天我早早把老头子叫回来吃年夜饭，不然啊，哎……”

我与黎婉对视了一眼，她一点头，走到老妇人身边问道：“奶奶，爷爷人现在哪里？”

“呦，一大早就被叫道派出所去了，这些日子都去了好几回了，现在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吧。”

老太太一进家门就朝着里面大声叫着，“老头子，有两个公安同志来看你了。”花猫回到熟悉的地方便从老妇人的怀中跳出，叫唤一声，径直朝里面走去。

他们住在一楼，这原本是车库，现在改造之后便成了他们的家，进门处很矮，手边便是厨房灶台，隔了一道玻璃门就是里间，一眼就能瞧见他躺在床边的摇椅上，猫跳进他怀里，他顺着毛抚摸下去，嘴里嘟囔着：“警察，警察，老子一天都见了三次警察了，现在又来，是不是要把老子赶到棺材里面才能清静了。”

老妇人一下变了脸色，叉着腰走到他面前戳着他脑袋便数落起来，老头子蔫着脑袋抬起头将气都撒到我们头上。“你们，来找我又是做什么！”

我尴尬笑了笑，靠在门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黎婉走上前去道：“老爷爷，我们来找你不是来盘问你的，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聊天？聊什么天？”他机警的直起了身子，光秃脑门下的眼睛亮晶晶睁着。

我张口想说话，黎婉转过身示意我闭嘴，她蹲下身子道：“小花今天可是遇到了些麻烦，它经常跑去你那儿吗？”

“你说它啊，我整天在那儿守着，大楼里常空着，它经常跑到那儿撒欢。”他说着，手轻轻将猫头摁下，猫抗议性地叫了几声。

“您在那儿守了多久了。”

他数着手指算了下，“估摸着也有好些年了，以前还是一个小公司，半年前被一个大老板买了下来，说是不久要拆了重建，楼空下来后继续要我守着。”

“既然空了，里面怎么还住人呢？”黎婉话锋忽然一转，直接问道。

他脸一下拉下来，嘴皮蠕动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妇人端着一杯水拍在他面前，“哼，还不是你要贪那几个小钱，让他们住了进去，现在捅出了这么大篓子看你怎么收场。”又转过身来，笑着对黎婉道：“你喝水。”

“哎呦呦，老太婆，话可不能乱说，怎么是我让他们住进去的。明明是他们和朱胖子通过气的，我一个看大门的那来这么大的本事让他们住进去。”他急忙辩解道。

老太太转身又呛道：“看你平常吆五喝六的样，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看大门的。”

“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我忽然问道。

他随口答道：“不就是卖几个炮仗嘛，多大点事啊。”

“几个炮仗可不会把半栋楼也给炸没了。”我也随口一说，但是他们夫妇俩却忽然闭上了嘴，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接着再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搭话，直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