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应了,出去接了信,回来递给沈晚棠。
沈晚棠拆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阿凝病了。”
杜鹃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声问:“世子妃,您确定这次是顾大小姐给您写的信吗?上回您不是说,信不是她写的吗?”
“这回是她写的。”
“啊?您怎么知道的?奴婢瞧着跟上回的没有什么不同啊!”
“阿凝写信的语气,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
杜鹃又看了一眼那封信,还是没觉出那里有不同,如果硬要说不同,那就是这封信比较长。
可是这封信长那也是有缘由的,顾千凝说自已病了,一直咳嗽,咳的夜里难以入眠,甚至咳出了血丝,她详细描述了自已的症状,又仔细说了现在用的什么药。
然后,她向沈晚棠求药,因为她听说,宁王之前久咳不愈,是沈晚棠一副药把他给治好了,而她现在吃的药一点儿也不管用。
沈晚棠把信递给杜鹃:“收好,磨墨,我给阿凝写方子。”
这次她没叫把信给烧了,杜鹃就知道,这一定就是顾千凝本人写的了。
片刻后,沈晚棠把药方写好了,可她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杜鹃,叫人准备马车。”
“啊?世子妃,您要出去吗?”
“嗯,我得去一趟国公府,隔空诊断病症很容易有偏差,我还是得看看阿凝的脉象才行,对症下药,她才能快快好起来。”
换个人,沈晚棠不会这么上心,开一个保守的无害的方子也就过去了,就像她给萧清溪开保胎药一样。
可顾千凝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咳的这么严重,不去亲自看看又怎么能放心。
沈晚棠很快换了衣裳,披了大氅,带着丫鬟出门了。
而此刻的另一边,星合院里,鸡飞狗跳。
萧清渊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又被吵醒,他勃然大怒:“楚烟洛,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哭什么哭,给我闭嘴!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人能阻止我睡觉!”
可惜,楚烟洛仿佛没感觉到他的愤怒,她死死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
她哭的十分凄惨:“世子救我!我不过是去给世子妃请个安而已,可世子妃要打死我!世子若是不护着我,我就没命了!”
萧清渊本来就因为两天两夜没睡觉而头疼,被楚烟洛一哭,感觉头都快炸了。
别说沈晚棠想打死楚烟洛了,他都想打死她!
“闭嘴!别哭了!天天就知道哭,烦死了!柴嬷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世子,楚姨娘说是给世子妃送伤药,还说这药用了不会留疤,结果她的药里有十分歹毒的东西,这是药品,里头还有一些残余粉末,世子叫人一验便知。若世子不想验,直接看看楚姨娘的头皮也行,老奴把她的药,撒到了她头上的伤处。”
萧清渊因为太过烦躁愤怒,都没看到楚烟洛的异样,听柴嬷嬷说完,他才看向楚烟洛的头皮。
楚烟洛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却被萧清渊猛的拿开了。
等他看清楚烟洛的头皮,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东西!”
萧清渊惊恐的把楚烟洛给推开了:“你头上全是肉疙瘩!都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