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厉曼瑶听到两人的对话,本来瘫软在保镖臂弯中的人,就像打了强心剂,撑起身子,脸色发青,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承勋,你别听他胡说……我们走,快走!”
厉承勋好奇心却更是被勾起,冷冷看着霍慎修。
霍慎修走近他,同情地看着他:“你的腿为什么会残,知道吗?”
厉曼瑶脸色越发惨白,挣扎着想要过来,韩飞已一个手势,示意保镖将她压制住。
厉承勋一个颤抖,却依旧冷然:“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霍慎修淡淡扬唇:“你生日那天,拿督跑来华国找我,你一气之下,去马场骑马发泄,才会摔残了腿,可好端端的马,训练有素,怎么会失控?”
厉承勋狠狠抖了一下。
霍慎修一字一顿:“你骑的那匹马,被你妈妈动了手脚。就是她,害你摔马,成了个残疾。”
全体再一次哗然。
苏蜜亦是秀眉一弹。
厉承勋大嚷:“怎么可能,你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能换个理由吗!我妈妈有什么理由想害我?我是她儿子,亲生的!”
霍慎修注视着他:“当然还是为了拿督。”
厉承勋笑意骤失,后背攀上凉意,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时,拿督找到了遗留在外的我,在你生日宴上匆匆离开,你妈妈很紧张从此拿督对你们母子再不理睬,她想留住丈夫,让丈夫回来,让丈夫多花心思在家里,不要总惦记着外面那个儿子,对家人多一点关心……你说,能有什么办法最好呢?”
顿了顿,幽然一笑: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受伤。”
“家里的儿子受了伤,一时估计也顾不得外面的儿子了吧。”
“正好你心情不快,要去骑马。她陪你过去了,然后派人偷偷在你常用的马匹上动了手脚,指使马受惊,将你摔下来。”
“我猜,她也没想过你会摔得这么重,最多也就是想让你摔骨折,躺几个月。毕竟你练习用的是幼马,就算摔了,也应该不会太严重,很可惜,你不走运,刚好摔到了关键部位,残疾了。”
厉承勋面色一点点褪尽颜色。
厉曼瑶尖锐的哭声传来:“承勋,不要听他的话,他就是想离间我们母子啊……”
霍慎修淡淡:“金家马场那边,当年在马匹上做手脚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是个老员工。早就退休了。”
“你妈妈给的遣散费非常丰厚,他去乡下颐养天年了,人海茫茫,挺难找,但今年年初,总算是找到了。人,我已经保护起来了。”
“你想知道细节,我随时帮你联系。”
厉承勋攥紧拳头,似乎还是无法接受现实。
他的残疾,是母亲造成的?
不会的。
残疾的这十多年,最关心他身体的,就是妈妈了。
他每次做手术,都是妈妈在旁边照顾。
每天喝补药、扎针灸刺激神经,也都是妈妈盯着。
怎么到头来,害了自己的,竟就是妈妈?
开玩笑吧。
霍慎修却还没说完,继续:
“你残疾后,拿督对你们母子,确实多了关心和愧疚,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陪着你和你妈妈,都没时间再来华国找我这个儿子了。”
“你妈妈尝到了甜头。或许,她开始发现,你的残疾也不一定完全是件坏事。至少,能让拿督对她和你,有更多的内疚,怜爱,对你们的关注也更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