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万奕柔惊呼出声,她好像没有见过女屠夫,也没有听说过女屠夫。
福宝倒是还算平静,这世间的行业太多了,有些人为了生活,不得不获取谋生的手段,就如同先生说的一般,这世间男人干得了的活,女子大部分也能干,只是女人一直被禁锢了思想而已,时间久了,她们自己也觉得这不能干,那不能干,但是只要有勇气打破世俗,就会有另一条出路。
“啊!”
妇人手中的铜镜已经被她给呼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顿时掉落一颗牙,口水混合着血水溅出去好远,难怪妇人让少女离远一些呢。
“叫什么叫?你招不招?我姑娘的簪子是不是在你这买的?”
男人也是有脾气的,而且他都已经挨打了,要是承认,不还得赔钱?吃进肚子里的还让他吐出来,那怎么可能?他可是有名的铁公鸡。
“不是,我没见过,你们讹人,我要去告你们乱用私刑。”
“好,我看是你嘴硬还是你的铜镜硬。”
男人听见女人用他卖的铜镜来打他,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刚才妇人挥的太快,他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用什么打的,难怪他只觉得脸一阵凉,紧接着就是一阵痛,竟然是用铜镜,这女人真是缺德。
妇人说着没有再废话,对着男人的脸又来几下,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发面馒头。
“打得好!”福宝举着小拳头,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为妇人喝彩。
万奕柔捂着嘴低低笑了起来,就看见妇人扯着男人的头发厉声问道:“你还不承认?”
男人的鼻涕混合着眼泪还有血水,已经面目全非了。
他心里哭唧唧:大姐,你也没有再问呀?
“停——”男人举起双手,终于投降。
“窝承印,窝承印——”男人已经被打掉了不知道几颗牙,说话都漏风,吐字都不清楚。
妇人这才松开男人,还用脚踢了一下男人的背。
“赶紧起来,赔钱,老娘还等着卖肉呢,要是再晚,老娘的肉卖不完,我都送你家去,你给老娘包圆喽。”
妇人“啪嗒”一声把铜镜扔在了摊贩老板的货物堆里,拍了一下手,单手掐腰,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男人。
周围的人也指着摊贩老板议论纷纷。
“这个人总是以次充好,我家隔壁的书生,给他娘子买了一支银簪,也是花了大几十两银子,后来发现里面是空心的,用了没多久,就断了,后来找这人,他也是不承认,说不是他家的东西,那书生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认栽。”
“该,活该被人收拾,黑心商家,就该把他的摊子给收咯。”
摊贩老板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把钱赔给了妇人。
摊贩老板脸肿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了一下少女头上的银簪。
妇人看了一眼女儿头上的银簪,伸手拔了下来,甩给了摊贩。
“给你的烂东西,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卖东西就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卖,何必蹭别人的名气?你以为谁都能买得起季先生的东西?”
妇人说罢,转身拉着女儿头也不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