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说就不说,反正将来有你俩顶着。
金暮黎听不到下文,更气。
这一气,就气到吁马停车投宿客栈。
几个大男人怕被逼问,谁也不敢吭声,由她在被子里闷不过时,又气呼呼翻身侧睡,只露脸和嘴,后颈和下巴脖子依然紧紧盖住。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众人心软不已,不约而同想起她偷偷笑醒时说的梦语:“真当我只有几个月大?”
兽魂珠归体,她梦见的,应该是自己可爱小兽时的模样吧?
这么一想,大家便都有些心痒痒,真想钻她梦里看看她小时候。
可想归想,话却是谁都不敢说,尤其在这个容易触霉头的时刻,傻了才往正霍霍磨尖的刀口上撞,找着赶着让心脏开花。
客栈掌柜和堂倌都没见过这么大马车,愣了半天才回神,连忙招呼这帮一看就极为有钱的富贵过路客,比对自己亲爹亲妈还热情。
金暮黎虽然生气,却未不识大体故意赖着,她本就是和衣而卧,此时披上大氅便俯身下了马车。
易锦和夜梦天伸出欲接的手,她却像没看见似的,一概不理。
兰尽落以扇掩唇,幸灾乐祸地在背后偷笑,惹来白眼两枚,眼刀一记。
金暮黎下车后依然不理人,待安排好房间,便进屋关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
门扇不能隔音,却能隔脸,兰尽落不发出笑声,只露着欠揍笑容:“谁惹的,谁哄。”
说罢,便快快乐乐去找自己的窝,过程中竟还低低哼起小曲。
夜梦天道:“你们都吃饭泡脚,好好休息,前半夜我来守。”
呙队领点点头,没反对。
易锦也没争,直接下楼去帮善水煎药。
善水进客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掌柜的借厨房,可见这位宅心仁厚的道医时刻都记着病人。
他自觉不能被比下去。
只是他绝对不会再让昱晴川端药。
这次,所有的事他都要自己做。
不管人多不人多,夜梦天有没有机会做什么。
可待倒出煎好的药汤时,他才猛然想起:金暮黎已经醒了啊!
既然不是昏迷状态,又怎么可能任人胡作非为?
他拍拍自己快傻掉的脑袋,拿托盘将汤药送了上去。
然而待房门打开,他才发现屋里除了夜梦天,还有呙队领和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萧姓短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