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似乎很健忘,又问了一次:“留在余城吗?”
宁知夏点头:“嗯嗯。”
“那就好。”老道士点了点头,不再与他多聊,将签筒递给了身旁的香客
宁知夏也不多问,转身去财神殿无比虔诚地拜了又拜。
曲半青照旧去长街采购年货,宁知夏嫌人多,拉着奥德罗找了个僻静的树荫坐下一起吃小糍粑。
“像猫砂团。”奥德罗用牙签插起一坨,微微蹙眉打量。
宁知夏边嚼边用脑袋顶他:“你烦不烦,不吃给我。”
“那还是算了。”奥德罗塞进自己嘴里。
远处榕树挂满红绸木牌,被山风一吹,摇晃起来哗啦啦作响,清脆的敲击声里隐约夹杂交缠在一起的呻吟粗喘。
宁知夏咀嚼的动作一顿,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静心又听了一阵,顿时火烧屁股似地站起来,错愕地看向不远处颤动的树丛。
树叶簌簌摇晃,他面红耳赤地拽住奥德罗小跑离开。
停下脚步后,奥德罗轻轻拍着他的背问:“为什么脸红?”
“你没听见吗?”宁知夏喘了口气,压低声音比划,“刚刚有人在干那种事。”
奥德罗眉毛轻轻挑起:“哪种?我不懂。”
装?
宁知夏板起脸,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要我示范一下吧?”
“那倒不用,我很聪明。”
奥德罗捏着他的脸凑近,俯身边哄边含糊道,“宁老师亲一个就行。”
最后,宁知夏顶着红润润的嘴唇与曲半青碰头,曲半青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开始往后备箱装货。
趁着还没有到高峰期,几人开着载满特产山货的小车嘟嘟下山。
只是回来后没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凉的缘故,宁知夏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生了场重病,整个人烧得脸色通红,吃药打针都不见好。
曲半青急得团团转,摩琳也打算配点魔药喂给他。
然而奥德罗却摇头拒绝了:“他的时间到了。”
“什么?”曲半青忽然间想到了他短命的运势,一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死掉吗?”
“运势不可改。”
奥德罗表现得异常平静,垂眼扫过青年双目紧闭的面容,将人抱起来就要离开。
“你要带他去哪儿?”曲半青知道人鱼是执念过深的生物,与不能相伴一生的恋人殉情是常事,赶紧跑去拦住他。
奥德罗掀开眼皮,像看白痴一样瞥他一眼,闪身跨入一道光门离开。
宁知夏觉得自己像躺入一张飘飘摇摇的小船,眼前走马灯似地跑过无数画面,一直停留在某年夏天,爷爷牵着自己从道观回来神情低落的画面。
“知夏,以后记得要回来啊。”
“好呀!”
啃西瓜的男孩满口答应,爷爷摸着他的脑袋,也不知是喜是抽愁地叹了口气。
模糊的画面渐渐消失,空灵动听的歌声随海浪传来,宁知夏扶着船沿坐起来,又黑又沉的荒海散开浓雾。
海鸟雀跃鸣叫,粉色海豚露出脑袋,巨鲸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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