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清扬,静而不燥,扬起了他的发丝,轻抚了他的伤痛。
一闭眼,不知不觉又是天明,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那块石板上沉沉睡去,或许是那种放下的轻松,让他感到无比放松。
可是,他这真的算是已经放下了吗?
……
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游凡尘懒羊羊地从石板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遥望东方大白,不禁叹道:“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从此忍痛割爱,成全了别人,也当是成全了自己。”
他缓步走在涯边,尽情地让熏风解愠,敞怀沐浴着阳光的温暖,那种感觉十分惬意,他面泛红光,带着一些忧郁,忧郁中,又藏着一些莫名的微妙,那种微妙,恰是他顾影自怜的一种羁影。
渐渐地,日光拉长了他的影子,游凡尘的背影,渐渐去得远了,那行单影只,走在那条阡陌之中,在两峡山水之间,映出了无比的凄怆与哀伤……。
看情形,他是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伤心而又无比眷念的地方了。
……
“游大哥,游大哥,你别走……!”
屋内突地传来了葛清凤的一阵惊呼。
易笑邪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呼声,立即破门而入,葡挞到葛清凤的床前,正想说点什么,却见葛清凤仍是昏迷不醒,这才让他话到嘴边,欲语又止。
他不由深深地为之一愣,暗想道:“莫非这是我的错觉吗?方才明明听到清凤妹妹大声嚷嚷了,为何她仍是昏而未醒呢?”
就在此刻。
门外突然响起了老头的声音:“谁让你擅自惊扰清凤的?”
易笑邪起身返回,来到门外立即关上了房门,看着老头严肃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颤,忙解释道:“师傅,方才我明明听到清凤她醒来了,所以我就……!”
老头没好生气地道:“你别再叫我师傅了,我此生已立誓在先,就收葛清凤和游凡尘二人为徒,若违此誓,不得好死。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易笑邪被怔住了,好像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这老头都揣摩得很透彻一般。
他不由缓了缓色,笑了笑道:“我也曾说过,你是清凤妹妹的师傅,也就是我易笑邪的师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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