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一位中年大叔,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报纸。
我悄默默走上前去,走到身后时一巴掌拍到老板背上。喊道:“嘿!老廖!该上班了!”
老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的浑身一震,手中的报纸也差点掉在地上。
他迅速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很纯正的粤语问候着我:“嘿,系你呢个衰仔呀!我仲以为边个添,吓到我呀!”
(ps:是你小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
他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劲道仿佛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又说到:“有两个月冇见嘞啩,最近过得点啊?”
(ps:有两个月没见了吧,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林芷萍站在一旁被这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奇的看着我。
我笑道:“这是我来这边后的第一个认识的朋友,老廖。他可是剪了快四十年发了,厉害的很!各种发型都能轻松拿捏!”
老廖笑着招呼我坐下,一边拿起梳子在我头发上比划着,一边问道:“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啊?”
我刚要回答,林芷萍在一旁抢着说:“别剪太短,稍微修一修,把两边修得整齐些,刘海也别剪坏了。”说着,她还走到我身前,用手比划着。
老廖听到林芷萍的话,笑着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到:“好嘞,小姑娘要求还挺高!不过你放心,绝对可以的啦!”
林芷萍还是一脸怀疑,她站在旁边紧紧盯着老廖的一举一动,双手抱在胸前,眉头微微皱着。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旁边紧张兮兮的林芷萍,心中既好笑又有些感动。
老廖拿起梳子和剪刀,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他手法沉稳,动作利落,一缕缕头发在他的剪刀下飘落。
剪了会儿后老廖看了看林芷萍,笑着打趣道:“哟,这姑娘长得真俊,你小子有福啊!”
林芷萍笑了笑,也跟着我叫起了老廖:“那是,老廖。不是我和你吹牛,我可是我们那儿的街花!”
老廖听了林芷萍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街边的小角落里回荡。“街花?那可不简单嘞,我看呐,这小伙子可得好好守着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剪刀在发间穿梭,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老廖继续专注地剪着头发,时不时和我们闲聊几句。“最近这附近又开了几家新店,不过我这老手艺,还是有不少老顾客光顾。”
林芷萍好奇地问道:“老廖,你为什么不在店里剪发呀?在这路边会不会太辛苦了?”
老廖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质朴的执着,“在这街边剪了几十年咯,习惯了。看着来来往往的老街坊,和他们唠唠嗑,自在得很。我就喜欢自由自在的,店里实在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