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近些时日,一直悄然注视着付东,心中暗自思忖:“此君竟是陛下之师?”
这段日子里,云明犹如隐匿于暗处的灵雀,时刻留意着付东的一举一动,意欲探寻其深浅。然数日后,云明只觉付东愈发如迷雾般难以捉摸。
付东每日里,似与修炼绝缘,只是沉睡不起,直至晌午方悠悠转醒,仿若那嗜睡的懒猫。待起身之后,便唤陛下或叶秋白为其烹制佳肴,而后大快朵颐。餐毕,便寻那阳光充沛之地,躺于竹椅之上,身旁小桌放置灵果若干,他或悠然品尝,或闭目养神。
待得起身,又踱步至那菜畦之间,浇水松土,似一寻常农夫,怡然自得。继而,待晚餐上桌,又是一番饱食。餐罢,前往学院漫步,权作消食之举。再之后,便又回返歇息,沉沉睡去。
日复一日,此般循环往复,毫无新意。云明见状,不禁瞠目结舌,此等行径,与他心中所想,可谓天差地别!在他看来,身为陛下之师,即便不是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亦当是时常闭关苦修、不时渡劫历劫之辈。
或应是能创作出惊世骇俗之武技与修炼法门的奇人,唯有这般人物,方配得上陛下之师的尊荣!
然付东又是何等模样?他从不修炼,只是吃了睡,睡了吃,闲暇之时,四处闲逛,浇花种草,仅此而已。
“这岂不是一条十足的闲鱼?”云明心中暗自腹诽。
起初,云明无法感知付东的修为境界,只道是其境界远高于自己,故而难以窥探。然如今,云明心中竟生疑窦,怀疑付东不过是一介凡人!可若当真如此,陛下为何又要拜其为师?
一日,云明终是按捺不住,前来寻付东,问道:“君有何能?”
付东闻之,先是一愣,歪着头,皱着眉,细细思量一番,而后摇了摇头,道:“是无甚能。”
云明正欲开口,秦天南却恰在此时前来。其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女子。
“付东,我给你带了个好苗子来。”
付东无奈叹息,道:“秦叔,我早与你说过,我不欲误人子弟,莫要再给我送徒弟了。”
秦天南故作严肃,道:“付东,过谦便是骄傲了。此女天赋甚佳,若得你教导,我隐道学院必能再出一奇才!”
付东以手捂脸,苦笑道:“我实是不通此道。况且我已有两名弟子,那二人已让我颇为头疼。若非我不擅烹饪,否则早将他们遣走了。”
恰在此时,叶秋白与洪缨走出。闻得此言,二人皆面露无语之色。
秦天南见叶秋白与洪缨现身,亦只能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秦叔知晓你性喜自在。那我便先离去了。”言罢,带着那女子转身离去。
云明见此情形,心中满是惊愕。付东分明看似无甚本事,为何院长竟亲自前来,力荐他人拜其为师?
此时,叶秋白与洪缨走上前来。
“你二人何事?”
叶秋白问道:“师父,我于《元始剑经》中有诸多不解之处。”
付东闻言,道:“但说无妨。”
叶秋白道出疑问后,付东微微摇头,带着几分不屑,道:“你怎如此拘泥?不妨换个视角思量。”
言罢,付东为叶秋白悉心指点。《元始剑经》本就传自他手,他自是了若指掌。
片刻之后,叶秋白周身气场陡然爆发!如同一道冲霄剑气,直入云霄!剑意弥漫开来,其境界亦在此时突破至海流境!
原本叶秋白之境界,早可突破至海流境,然他为稳固根基,一直压制。此刻,他于剑经之领悟再难抑制,境界顺势突破!
叶秋白睁开双眸,满含崇敬,对付东行礼道:“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