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哪个不是如履薄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肖勋深有体会。
肖怀远是个清正的人,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说明他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让佟言有了压力,不得不服从,又能锻炼肖红,还能顺带着把海城那边的市场清一清。
肖怀远正在画国画,把莲花的花瓣画的很薄,看上去弱不禁风。
“爸,我帮你添两笔。”
“放下。”
肖勋将笔放下了,肖怀远也将笔放在了桌上。
他两只手背在身后,老头子眉毛都白了,却得笔直。
“花瓣大朵好看,风一吹就折了,要那么多花瓣有什么用?”
“倒不如留几片,看着单薄,孱弱,反而活得更久些。”
晚一点肖勋来看佟言了,慕长临回避,肖勋和佟言单独聊了一会儿。
看佟言面色苍白闹着不吃不喝,肖勋心里头不是滋味,也怕家里把她逼得太紧,到时候逼成了沈海兰以前的样子。
“阿言,舅舅来了,不是小孩子了,别闹脾气。”
“慕长临说的那些,真的是我妈做的?”
“嗯。”
“舅舅为什么知道而不去阻止她?”
“等有一天你到了舅舅这么位置上你就懂了。”
“我不懂。”
佟言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这是违背原则的事,生意人做生意就要清清白白,这是外公说的,你们没有听他的话,还是瞒着外公这样做?”
肖怀远能捐桥梁,捐路,肯耗费大量的资金就为了得到一个好名声。
他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允许肖红做这种事。
肖勋不能把话跟她说得太明白,“听舅舅的,把周南川忘了,你只有嫁给长临,促成肖家和慕家长久的合作,你才对得起你爸。”
“我爸?我爸要是在的话,看到我妈现在做的这些事,他也会寒心。”
“阿言,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这个样子,长临也不敢让你见小栩。”
“小栩在哪?”
“你外公接他回去吃晚饭。”
周栩和肖怀远坐在一起吃晚饭,爷孙俩玩了很久才上桌,肖怀远身子骨不太好,玩久了上桌,拿筷子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