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兵马已经到了交州。
撤是不可能撤的,即便伪造,他都要给张津搜罗一堆罪证出来!
这样等以后搞定张津之后,便能顺势上报朝廷。
薛综看着秦瑱伪造的书信,自然不知真假,只得沉声道:
“然则即便使君有罪,也当先呈报有司,待天子降罪之后,朝廷处置。”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贵军出兵至此问罪!”
见他硬着头皮责问,秦瑱便露出一连冷笑道:
“我奉征东将军之令,统领诸郡,都督江东之地。”
“张津使人害我麾下子民,吾自当率兵责问!”
“吾知先生专心治学,不知人心险恶,也不欲加罪。”
“只管回去告知众人,吾此番只抓张津一人,余者不怪!”
“若再负隅顽抗,休怪我麾下儿郎刀兵之利!”
一番言罢,他便不再多言,将薛综驱逐出了营寨。
薛综被赶出营后,顿时一阵无奈,只得回到了高要城内禀报。
而张津其人身高七尺有余,虽为州牧,却身着一身道袍。
这亦是张津这个人的怪癖之一,这个人对此事盛行的道教十分迷信!
时常在头上裹着红头巾布、弹琴烧香,不穿官服,却着道服。
以往在中原之时,他还算正常,可自从南下之后,便越发荒唐。
也因此事,张津对其麾下约束和监督十分松散,缺乏足够的威信。
此时他坐在蒲团之上,身旁焚着香炉,烟雾缭绕。
听得薛综归返,他便睁开眼来,询问薛综结果。
薛综见之,自是如实相告,而后想起方才那些书信便道:
“秦瑱言说使君遣人说服南越、山越部众,不知此事有诸?”
张津一听,便是眉头一皱,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道:
“此事虽有,然则吾却是奉朝廷之令行事,并无私念。”
“秦瑱小儿先叛曹公,而今又擅自进军于此,方是大罪。”
“为何敬文不先责问此人之罪,反倒问我的不是!”
薛综见他这般迂腐,不由心中暗叹,一阵苦笑道:
“彼等自持军盛,在下尚未责问,便被轰出营寨。”
“若是责问出口,不知还能否有得性命回来!”
“既是使君奉了朝廷之令,不知诏令何在,可将诏书与之,必可劝之退却!”
可张津一听他要诏书,便摇了摇头不悦道:
“此令乃去年曹公私信,吾阅之后,便已丢弃。”
“难道无此书在,秦瑱便敢亲自进军不成?”
“何止是敢啊,秦瑱言说要拿使君去问罪哩!”
薛综看他还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便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