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的年纪属实是有些年轻,但没想到行事如此老道。
当即反应过来之后,他便急忙抬手阻拦道:
“且慢,汝言吾欲亡于此,不知何意也?”
陆逊自也没想着走,闻言便回过头来沉声道:
“在下虽为一儒生,却是为解荆南之祸而来!”
“府君如今生在祸中,尚且执迷不悟,此非取死之道?”
“再者,我主刘征东与府君并无仇怨,而今君辱上官之使,便如辱及上官。”
“来日在下回报之后,主公定然遣军来伐!”
“府君眼下抗一刘表尚且无力,如何能挡我军兵马?”
“此实非在下之过,实为府君局量之不能容物!”
如此说着,他便准备再度离去,张羡见之,自是气恼不已,忙令麾下武士将其擒获。
不料武士还未上前,一旁的桓阶便忙开口道:
“府君且慢,尊使也慢行一步,且容我一问!”
陆逊看着桓阶行出,又瞅了瞅一旁卧病的张羡,便知这两个是在唱双簧呢!
张羡是红脸,桓阶显然就是那个唱白脸的角色。
然则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脚步一顿道:
“府君正要将我下狱,不知先生有何言要问?”
“若是无事,请勿阻之,在下当入狱中等得府君丧讯。”
张羡听此,便觉心中一堵,桓阶则是一阵叫苦,忙道:
“尊使此何言也,府君只是顽笑,并非有意之语。”
“想是尊使也能观之,府君正在病中,心绪难免。”
“如此顽笑两句,当不得真,尊使也切莫见怪!”
“敢问先生,方才言我荆南有祸,不知祸从何来?”
对于桓阶的解释,陆逊自然不应,只是看着张羡道:
“敢问府君方才可是玩笑之语?还望直言相告!”
而张羡见他追着自己询问,便也露出一副笑容道:
“自如伯绪所言,只是玩笑而已,吾见先生年少,却也知礼,怎敢欺之!”
“还望先生先答伯绪之语,我等再言他物!”
陆逊看着张羡服软,便即点了点头,又对桓阶道:
“如今荆州之牧乃是刘景升刘牧,似张府君皆为荆州所属。”
“如今挟三郡而抗刘牧之命,不知可为祸端?”
张羡和桓阶闻之,不由对视了一眼,桓阶又问道:
“那不知贵军派遣先生前来,又欲如何解局?”
但他一问话,却见陆逊将手一背,昂首便道:
“解法也易,只需府君上表献降,我主定能保府君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