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权现在答案可谓有些多次一举。
刘备心想我只是看你双手颇长,身材见状,问你是不是善射。
你有必要强调自己不善军事和武艺么?
此人心思复杂,谨慎小心,难为人下也!
仅是第一面,刘备就对孙权下了一个判断。
可他心中明白,面上却仍是和蔼道:
“骑射之道,乃君子六艺,只为强身健体,当常习之,勿使生疏。”
“说来吾观孙郎,实属子侄,孙郎之死,实非吾愿!”
“今得见仲谋如此,便如见孙郎再生,吾心甚慰。”
“方才子布言道孙氏于此地难以安居,吾欲迁孙氏北上寿春,不知仲谋意下如何?”
孙权听着刘备要带他们去寿春,便是神色一黯。
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愿离开故土,背井离乡?
不过老刘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反驳,当下只能挤出笑道:
“在下之兄犯下大错,将军可以谅解,小子已是千恩万谢。”
“至于迁居之事,但凭将军安排,孙氏自无不愿!”
刘备看他这么识相,便再度点了点头,可就在这时,忽听后堂响起一阵喧闹,响起一个颇为稚嫩的声音:
“尔等休要拦我,我要面见刘备老儿,叫他还我兄长命来!”
此声一响起来,堂内正在交谈的众人都是一怔。
孙权面色一黑,张飞则是猛地起身大喝道:
“现在何人在的后堂,即欲报仇,且放她前来!”
他一起身,众人便是面色一变,唯独刘备皱了皱眉便对张飞喝道:
“三弟不可无礼,吾闻此声年纪不大,许是孙郎姊妹。”
“汝也而立之年,和一稚子又置何气?”
孙权听此,便是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声音颤抖道:
“启禀将军,此声多半是我小妹叫喊。”
“因我父早逝,小妹无人管教,兄长又即纵容,今方十三,性子已是颇为骄纵!”
“且待小子前去呵斥此女,将其劝归。”
“小妹无礼之状,还望明公莫要见怪!”
刘备闻得其言,便笑了出来,环顾众人道:
“说来吾与孙破虏未曾相识,但也知破虏将军性子刚烈。”
“后见得孙郎,吾便道虎父无犬子。”
“不料尚有一虎女于此,真当少见!”
说着,他便起身扶起孙权,好言安抚道:
“孙家有此等虎女,乃孙破虏之福也!”
“然则子女小时,便当好生教导,勿使其走上歧路。”
“虽说此女言语莽撞,吾却不怪!”
“今孙郎已去,仲谋当为长兄,此女不知详细,仲谋当好生解释,勿要过于苛责!”
“且去安抚小妹,无须在此多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