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陈珪来见,他便急忙入大厅会见:
“不知大夫从何而来?”
时值冬季,气候寒冷,陈珪年迈,如此出门一趟,但觉手脚冰凉。
进入府内就搓着手脚,闻听魏续之言,便抬头道:
“乃闻将军死至,特来吊丧。”
自从魏续上次兵败之后,就被吕布安置一直守城。
这一年来日子过得倒也还将就。
只是一直感觉不受重用,心中颇为憋屈。
他与陈珪本是八杆子也打不到的关系,会见陈珪也是因为陈珪德高望重。
没想到对方一来就说是要吊丧。
这可把魏续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大夫此何意也,吾属实不知!”
陈珪见状,便对魏续沉声道:
“吾闻北方臧霸南下,将军以陈宫北上守之,岂不知秦瑱为人狡诈!”
“如今温侯出兵袭九江,乃被秦瑱所知。”
“此人即从西边进军,又使臧霸南下,南边岂会不动?”
“吾闻广陵之地乃有雷绪聚众数万,此人比之臧霸如何?”
“而臧霸即被秦瑱说动,雷绪岂可免之!”
“眼下将军以大军北上防御,却置南边而不顾,乃将温侯之后路赠与他人尔!”
“若是雷绪现在北上,一取东城,则温侯定困于九江境内。”
“如此温侯一破,秦瑱挥四方兵马而进,下邳可能保乎?”
魏续闻听此言,自是面色一变道:
“若非先生言之,吾竟不虑此事!”
说着他便站起来身,来回思虑陈珪之言!
诚然在此之前,他从未思考过来自南方敌人这回事。
甚至可以说,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因为吕布叫他守城,他就寻思自己守好城池总没错。
可现在陈珪一提醒,他突然发现南方的威胁。
既然连北方的臧霸秦瑱都能说反,那南边的雷绪也可能会动作。
偏偏现在吕布孤军深入,一旦东城被雷绪所取,吕布归路便会堵住!
到了那个时候,陈宫轻易又不能退,他又该怎么办?
念及此处,他顿时就有些慌乱道:
“眼下城内唯我一人主事,虽有兵马,却不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