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弃之而去,或当带部曲投之!”
可侯成一听此言,便皱了皱眉头:
“今城内尚有陈宫主事,魏越、曹性皆是吕布忠犬。”
“我等随意调兵,岂能瞒住彼等,兄不虑郝萌之事乎?”
成廉闻之,自然知道郝萌是什么下场。
昔日吕布刚入徐州之时,郝萌便被袁术说反,结果反被高顺与曹性斩杀。
自那以后,曹性就负责领郝萌所部,一直是吕布亲军统领。
在陈宫没有反叛之前,他们调动兵马,风险极大。
思虑之间,他忽然想起一人,忙道:
“那许汜与王楷相交莫逆,之前王楷陷于敌阵,此人痛哭一场。”
“而今见得王楷在外安居,此人岂可无意?”
“我等自是粗人,难以谋划周全,不如前去试探此人之意!”
侯成闻言,又虑及当日魏续之言,又提出联系魏续。
他一说话,成廉便点了点头,随之二人顿时分头行事,一人去找魏续,一人去找许汜。
又说魏续其人,在当日煽动众人之后,便有心背叛吕布。
奈何其受伤甚重,二十来天,活动尚且不得自由。
那边听得王楷、秦松纷纷离吕布而去,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愤恨。
心想劝服魏越带他一到离去,又怕这死脑筋的小子将他告发!
于是只得每日在家中长吁短叹,不料这日正在深睡,忽听亲卫来报说是侯成来访。
魏续迷迷糊糊之中,一阵思虑,自己自受伤之后,侯成甚少前来。
如今深更半夜,侯成又为何突然来访?
他知道事情定然不寻常,急忙让人将其请入。
细细一问,方才知晓二人之谋,当即便喜道:
“吾只言吕布匹夫甚得人心,诸公皆不愿与之为敌!”
“不料将军竟有此意,吾如何不愿行之?”
“但虑吾受伤甚重,不得自由,也怕拖累诸位!”
可侯成听闻此言,却喜魏续有心反叛,连忙笑道:
“莫说将军只是受伤,便是不得起身,我等相交甚厚,怎会弃将军而去。”
“但虑兵马不足,须得将军部曲相助!”
“我等一旦起事,自可带将军离去,又何虑之?”
魏续听之大喜,当即应诺下来,让侯成将成廉唤来。
另一边,实则自从王楷陷于敌手之后,许汜便已动了投敌之心。
但他还在准备,秦松却已先他一步而去,导致现在城内宵禁严重,无令不得出城。
见得此状,许汜自然后悔,但也无可奈何。
不料柳暗花明,这一夜秦瑱方才退兵不久,成廉又主动找上门来。
听得成廉言说之后,许汜自是欣喜不已,忙道:
“此事除将军之外,还有何人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