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说吧。”
宁初语对苏惠怡也很好奇。
她不仅是祁妄的母亲,同时也是一个知名的收藏家,眼光极高,在嫁进祁家之前就很出名了。
她收藏的大多是一些古物,只买不卖,很多博物馆都眼馋她的藏品。有许多人曾经托宁家出面,想要说服苏惠怡拍卖一些藏品,一向是被拒绝的。
久而久之,苏惠怡的收藏成了圈子里的一个传说,说她的收藏富可敌国,开一个省级博物馆都绰绰有余。
苏惠怡顿了顿:“宁小姐,请恕我冒昧。我希望,你能和我的儿子保持距离。”
她语气很是艰涩:“他可能有点喜欢你,但这段感情并不合适,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赞成,早点断了,对你们两个人都是好事。”
宁初语倒没觉得被冒犯,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她反问道:“如果我说不能,伯母准备怎么办,给我开一张500万的支票么?”
苏惠怡脸色一红,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被迫无奈做这样没礼貌的事,早已十分羞窘,但实在不能在宁初语面前表露出来。
“500万是笑话。”苏惠怡正色道:“如果你有需要,你开个数,我可以凑一凑。”
她语气太过认真,宁初语皱了下眉头:“伯母,祁家有钱,但我也不缺。”
宁初语脸色淡淡的:“我对令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大家各有责任,公事往来是避不开的,要我保持距离,怕是做不到。”
她挑了挑眉:“伯母如果有担心,大可以和祁妄去说,和我谈这个,是多此一举。”
就是和他谈了没用才……
苏惠怡无声的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对不起,是我不礼貌了。”
宁初语不置可否。
苏惠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真是造孽。”
祁镇海从树荫下走了出来,脸色铁青,一片风雨。
苏惠怡靠近丈夫,依靠在他的肩头上:“多好的一对小儿女啊……可惜,可惜。”
她很难过:“这个女孩,和她母亲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
“哼。那个女人的孩子,有什么好的。”
祁镇海轻抚妻子的背,安抚她:“我们做的没错。”
苏惠怡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看祁妄是真喜欢这姑娘。她妈妈……唉,大人作孽不应该报应到孩子身上,宁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享了家族的福,就要吃家族的苦。”提起宁母,祁镇海的眉头皱的很重,说话中自然带出一股戾气:“别人怎么做,我们不好干涉。祁妄那小兔崽子要是不听话,就再让他去外国住几年。”
“见不着面,自然就忘干净了。”
“不行!”
苏惠怡猛的站直身体,狠狠锤了一下丈夫:“不许你作弄我儿子!”
“疼,夫人,你轻点……”
***
“唉。不想干活怎么办?一上班就头痛,怎么办?我可能是得绝症了,不能干活的绝症。”
繁星珠宝工作室里,祁梦竹赖在椅子上,整个人像一条蚕蛹似的摊成一节节的:“你说,这些珠宝多好看啊,他们在矿里就应该变成被设计好的模样,我们只要负责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