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况回浑身没力气,就瘫在床上不想动了。
贺川没去打扰她,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就去外面处理公事去了。
谭北也打来电话,再三跟贺川道歉,贺川说不用了,既然况回不想计较,那就算了。
而谭谭也试探性给贺川打了电话,估计是从谭北那得知他的号码的,她在手机那端道歉,求他别去找她朋友,有什么后果她愿意承担。
这通电话,谭谭是背着谭北打给贺川的。
贺川冷漠着一张俊脸,抽着烟,绷着下颌线,说:“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不会因为你是小朋友就不计较,要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绝对没完。”
谭谭只是一个劲的哭,声音悲切,伤心不已。
贺川没有管她怎么哭,内心毫无动容,甚至觉得吵闹。
还好他没有当着况回的面接,要不然,又要怪他了。
不过也的确怪他,没有看住她,总是没注意就出意外,而且他也轻视了谭谭的敌意,但是况回这次受伤,都是他疏忽导致的。
贺川一身戾气,抽着烟,戾气越是重。
这会温凉又打来电话问他忙不忙,其实就是来查岗了。
贺川无心应付,匆忙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此时房间里还有况回的存在,他心思飘远,抽完这支烟,就进了房间,眼里的戾气极重,也不管况回是不是睡着了,他翻身上床,把她搂在怀里,还觉得不够,于是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她额头有伤,他侧了侧头,避开她的伤口,开始蛮横起来。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可况回很难受,不配合,甚至咬他。
贺川不躲不闪,很快两个人就尝到了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房间没开灯,窗帘又拉伤了,很黑。
况回睁开眼看到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她唇上吃痛,回过神来,含糊不清说了句走开,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
贺川来了感觉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凶狠起来,不会照顾她的感受,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够憋屈了,像条狗一样讨她欢心,他这次是特地带她出来一趟,也不管会不会被查到,她倒好,一路都在摆脸色。
他又不是有受虐的癖好。
他看况回越是这般冷静,他越是恼火,这团火,就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况回被他折teng狠了,也不再吭声,就那样受着。
等他结束后,他起身扯过被子盖在她斑痕累累的身上,他转身起床,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啜泣声,他又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看到她手臂挡住双眼处,在哭。
贺川没说话,躺下来搂着她,轻轻拍她肩膀,说:“我弄到你了?”
况回还是哭,没回答。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哄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停下,贺川也不继续哄了,想起她的病,他叹了口气,又去哄她。
况回是压抑的哭,肩膀抖的厉害,声音克制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她心里难受,堵得慌,偏偏这种时候,贺川非要强迫她,她本来想忍下来的,可是到后面,越来越难受,眼眶酸酸涨涨的,还是发泄了出来。
她说:“你要是不想哄我就别哄了,我不稀罕你,我也不需要你,你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我不至于要你的施舍。”
这就是冤枉他了,他黑了脸,耐心见底,干脆起了身,捡起地方的衣服就往外走了。
典型的是提裤子走人。
他出去了,况回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看,她很想结束这种日子,不像人也不像鬼,活着真累。
不止她累,贺川迟早有一天也会累。
她明白了一件事,贺川现在还能缠着她不放,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她的抑郁症是跟他有关系,或多或少,心里应该对她尚存一些内疚。
等这点内疚什么时候耗尽了,贺川大概也不会继续对她这样了。
况回想的很明白了,只要把他的耐心耗完,她也就自由了。
……
他们这次在伦墩待了一周左右,自打那天晚上她作了后,贺川就没怎么回来,到了最后一天,他才回来找她,那是他忙完了,可以回墉城了。
他不在那几天,都是何用在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