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这……”
“这什么,做不到?做不到我就换人了。”
“不是的,贺总……”护工声音都抖了:“老贺先生不肯吃药,我也总不能硬灌,这也不是办法,我……”
“我知道之前冒犯过您,您很生气,我也认识到错误了,我也知道错了,贺总……”
贺川说:“我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记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码归一码,你的心思收起来,我请你来做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希望你能遵守好你的本分,至于那天你还算聪明,帮了一个小小的忙,这也说明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才留下你。”
“老爷子老了脾气不好,也是在生气,你想方设法让他乖乖吃药,不要搞那么多动作,我给你加工资,万一等老爷子走了,我还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辛苦费,听见了么?”
护工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赶紧说谢谢,其他的再也不敢多说了。
贺川没有打算辞退她的意思,反而是因为那天她帮忙说了几句话应付贺承,所以贺川才没有计较,反而给她打了几强心针,让她好好照顾老爷子,等哪天老爷子走了,他还会给一笔钱她,就当是辛苦费了。
言下之意也是再说不要再惦记其他事,没有可能,他们只是雇佣关系,其他关系不可能有,也是让她死了这条心。
“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希望再有什么意外发生,护工小姐,希望你能遵守本分。”贺川口吻冷漠,没再看她,收回视线,拿了电脑就上楼了。
他去找贺炜了。
在房间里的贺炜躺在病床上,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很差,他看到贺川来了,忽然很激动,一直发出声音似乎有话说。
贺川把电脑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说:“见到小儿子了,这么激动?药也不吃了?你是不要命了,还是嫌活太久了?”
贺川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贺炜嘴角开始流哈喇子,弄得枕头上都是,他瞪着贺川,似乎是真有话要说。
贺川就问他想说什么,还是想说贺承的事。
贺炜着急眨眼睛,一直看着他。
“怎么,后悔了,想把你的财产转给他,老头子,你是这几年躺在床上老糊涂了吧,不记得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不记得你是怎么瘫痪的?”
贺川帮他回忆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一桩桩一件件,甚至都提到了他的生母,这对贺炜来说,这些记忆都太遥远了,尤其是贺川的生母。
贺炜渐渐安静下来,双目空洞,嘴角还不住的流哈喇子,控制不住,流了一枕头。
而贺川抽了几张纸巾给贺炜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说:“毕竟您是父亲,我照顾您也是应该的,您对我母亲所做的事,我本来都不记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可是怎么办,我现在还替母亲不值,而您也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想提了,免得让您觉得我是在翻旧账,但是你别以为我不提,这事我就不记得了。”
“现在留着你,不是因为我孝顺,也不是我把你当成父亲,我对你有抚养照顾的有义务。而是我只是想看你怎么苟延残喘跟废人活下去。”
贺川说着拍了拍贺炜的脸颊,他的狠厉全都表现在了脸上,也没把贺炜当成自己的父亲。
父亲什么的,自从他生母离开后,贺炜另娶,就已经没有这层关系了。
这么多年表面的和平都是装出来的,原本贺川不想说这些话刺激他的,然而这都是他自己选的。
贺炜当即瞪大了眼睛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是没有用,什么都没有。
“最后一句,你要是不想活了,我也不会拦着你,随便你。”
护工刚好重新拿了药过来给贺炜吃,还没进房间,就看到贺川从贺炜房间里出来,贺川出来后朝反方向走了,很快就上了楼。
……
况回现在关于外界的信息都来自网上,她甚至还去问况父,但是况父不想她过多关心这些事。
况父不肯说,况回就只能从网上汲取信息。
就连医生来家里帮她处理伤口,她也是心不在焉的,还好伤口恢复的不错,也不用打绷带了,只需要掉痂就行了。
医生还夸她英勇,又提醒了一句说她伤口多少会留疤。
况回也不在意,医生是女生,和她聊了几句,要她主意保暖。
女医生也是好心,简单说了些就走了。
这医生也是谭北安排的,所以值得信任,也没什么问题。
况回看到了网上发的那些,还是不太放心,给谭北打了电话,但是谭北没接,她可能以为谭北有什么事,就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