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只能答应了,事到如今,只能试试了。
……
过年这段时间,贺川偶尔会打来电话找她,她接贺川电话的时候都是避开别人,只有自己的时候才敢和他说话。
两个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贺川对于自己即将要和温凉办婚礼的事情只字不提,还和她蜜里调油。
况回很配合,也就是所谓的听话,乖巧,贺川察觉到她变乖了,开玩笑说:“怎么回趟家变了个人,还是说这段时间我不在,你心情变好了。”
况回轻声笑了笑,说:“你对自己没自信?”
“恩,是挺没自信,我在的时候,你一副很勉强的样子,我极度怀疑是我没有让你满意。”
“还是很满意的,比我前男友能干多了。”
“……”她看不到此时贺川表情多嘲讽,他说,“那看来我没有让你失望。”
“这倒没有,不过……你在我这这么勤快,回家怎么跟温小姐交代?”
果然,贺川又笑,是他的错觉,况回怎么会乖,牙尖嘴利,才乖多久就暴露本性了。
贺川:“这个不用你操心,多练练,等你回来,连本带利讨回来。”
“贺川,你是真脚踏两条船习惯了?你就不怕会有暴露的一天?”
“担心我的名声?”贺川说,“我是男人,和你不同,有时间多想想自己。”
末了,他说:“况回,你的那几个前任,没有一个是像样的,不用刻意提他们刺激我,你的经验如何,我比你所有前任都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她别装了,他对她了若指掌。
……
况回觉得自己修炼不够,才被他当成傻子一样看待,也确实,她毫无经验,和贺川第一次那会,就露出马脚了,不过贺川没发现她是第一次,大概他现在还以为她被唐阙欺负过的。
没关系,这样也好。
过年那段时间,况夫人一直在娘家住,戚宁去看望过几次,没有劝她回况家,现在况家就是个定时炸弹,一点就炸,况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回了娘家就当是养身体放松好了,况回的事,她懒得管了。
与其说管不了,不如说是失望至极,没有精力再管了。
……
月底,贺川的婚礼如期而至,在前一天,贺太太找来了。
贺川这几年对贺太太和贺承打压的很厉害,贺承投资的所有项目都亏本了,那是贺川在背后狙,贺川有钱,狙贺承是小意思。
贺承几年前还闹着和他分家产,但是不够格,贺炜都站在贺川这边的,对贺太太和母子俩爱莫能助,转头就把财产都给了贺川。
贺太太和贺承一分钱也要不到。
贺太太甚至还闹过自杀,但是被贺川救下来了,与其让她痛快死去,不如苟且偷生继续活着,跟条狗一样。
贺承之后跑去了哪里,贺川不关心,丧家之犬,不足以构成威胁。
贺太太这次来,也听说了他结婚的事。
贺川本不想见贺太太,不过半路转变了主意,还是见了贺太太。
贺太太落魄的身上穿的戴的已经远不如以前了,整个人也仿佛老了十几岁,见到贺川,眼里有明显的恨意,转瞬即逝,强忍下去的。
贺川坐下来看了下腕表,说:“一分钟时间,有事直说。”
“怎么说你也喊了我几十年的母亲,你这态度,是不是没把我放眼里。”
“还有四十秒。”贺川不为所动。
贺太太隐忍着没发作,贺川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想见他一面非常难,更别说她今天来还有事情要求他。
贺太太缓了缓态度,说:“我现在还没和你爸爸离婚,我还是贺太太,贺承现在被你逼走了,我也联系不上他,我生病看医生要钱,你还是我儿子,这钱你要出。”
贺川放下手腕,摸了下鼻尖,似乎是贺太太这番话逗笑他了,他说:“我母亲自始至终只有一位,现在已经不在了,贺太太,你只有一个儿子,那也不是我。”
想要钱还要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出来,他会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