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心神一凛,瞳孔放大了一瞬。
澜归脸上的笑容越发沉了下去,手慢慢下滑,经由胸膛处,慢慢没入他衣襟内。
在即将沉入某地时,不离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羞辱我,有意思吗?
澜归恶毒的笑着:究竟是被朕羞辱你才恼怒,还是听到牧倾的名字后,让你失了分寸?
我与大将军是君子之交,他是良臣!
北国现在就剩他一个良臣了!
君子?澜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一瞬,他看不离如看着一件脏东西:太监也能称君子?
还是说,那牧倾与你在床笫之时,也恪守君子之礼?不嫌弃你这残缺之体?
一字一句恶毒的话语如利刺。
不离的脸色,一刹白如霜雪。
眼底本就支离破碎的信念,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他死死咬住唇,直到将唇咬破,殷红的血珠滚出都不自觉。
澜归一瞬皱紧了眉,他闭上眼,将手从他衣襟里拿了出来。
睁开眼的瞬间,那双眼由积蓄起了无尽风暴,如恶鬼,如狂徒。
他捏住了不离的脸,舔去他唇畔上的血,咬住他的唇。
无视不离痛苦的神情。
索取着他的温度,他的回应!
而掌下之人,就如木偶那般,任由他摆弄,仿佛已没了心
澜归骤然停了下来,盯着他死寂的眼眸。
年轻帝王的脸上扯起一抹无情的笑,像是复述,又像是在提醒,凶狠而怨毒:
你说过的,不离不弃!纵然全天下弃我,你不离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身侧!
如今是后悔了吗?
不是朕,而是我。
不离张了张唇,想说什么,终是闭上了嘴。
那句话,堙灭在心底:如今的澜归如今的你还会相信谁?
澜归慢慢直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瓶,倒出一枚丹药送到他嘴边。
语调竟有温柔了起来,像是哄着小孩那般:乖,吃下去。
不离扯了扯嘴角:陛下想杀我,不用这么大费工夫。
离奴又说胡话了。澜归似笑非笑盯着他:朕岂会舍得杀你,此为欲蛊,只会让你离不开朕罢了。
年轻帝王脸上的笑,森然无情,眼底像是盛着能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烈火,疯狂嗜血。
服了此蛊,只有朕的血才能解你的蛊瘾。
当然,离奴你也可以拒绝朕。
澜归语调悠长,俊美无俦的脸上笑意渐浓:不过牧倾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