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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就是我说的贺工,这是宋老师的另一学生,贺工,听师姐说你们以前是同学?应该不用我介绍吧。”
贺祁年手上端着一个铁质餐盘,是刚刚打的。
他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身形挺拔,脖子上挂着工牌,今天喻麦冬没有回避他,认真地望着他,想要将这三年都看尽眼底。
“嗯。”贺祁年应了一声。
“这都能遇上,缘分啊。”
张灿禹似乎比他们这两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贺工是我们班以前的班长,好久不见,班长。”喻麦冬一直没有移开目光,视线紧紧追随着他。
“好久不见。”贺祁年缓缓道,没有往前走一步。
他两就真的像是经年不见的老同学,没有过分寒暄,只是远远地打了一声招呼。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交,贺祁年的目光很淡,淡到没有在看她,下一秒便瞥开了。
他就端着餐盘在旁边的空位坐下,背对着喻麦冬。
喻麦冬转回身,重新拿起筷子。
“你们关系不怎么样啊?”张灿禹小声询问喻麦冬,他以为大学老同学意外见面怎么都会比较熟络。
“不熟。”
一顿饭味同嚼蜡,张灿禹一直喋喋不休,她听得不太真切,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去,在路过贺祁年的时候没有任何停顿。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众人眼里他两的关系好像用不熟就能概括。
山区厂房的员工宿舍虽然有意防潮,但是湿气还是很重,而且蚊虫多,半夜喻麦冬被蚊子咬的痒醒,同时胃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这几年不规律饮食,又酗酒,胃已经千疮百孔,今天这么来一下,疼起来也正常。
她带了胃药来,吞下两粒药片后彻底睡不着。从宿舍出去,走到厂房外面。
夜里雨已经停了,山间的晚风微凉,比在空调房里待着舒适。
她抬头,见不到月亮和星星,蛙声片片,绕耳不绝。
裤子口袋里揣了一包烟,十块钱的红塔山,点上火,吸上一口从口呛到肺。
翌日一早,喻麦冬见到宋鸣,对方开口询问:“家里的事情怎么样?”
“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张灿禹和你说了吗?贺祁年也在。”
“嗯,昨晚在食堂见到。”
“当年你们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和他,我还记得那时候贺祁年那组的作业,这几年就没有收到一份作业能超过他的,这学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宋鸣发出感叹。
张灿禹听到后“啊”了一声,“师姐没有干过他?”
喻麦冬的牛逼程度在张灿禹本科时期就有所耳闻。
张灿禹大一并不是飞行动力工程专业的,大二转到本专业后贺祁年和喻麦冬又都去了国外。
后来贺祁年退学,就单喻麦冬从国外回来,身上的光芒反正是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