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富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随即冷冷地瞪了一眼江景,接着转头就离去了。
这时一众排队的村民都伸长了脖子看向村医所的大门。
发生吵闹的正是蔡金花和高青。
此刻蔡金花脸上都是郁闷之色,而黑妹高青则一脸凶横,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看到这一幕,江景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随即拉着萧雨蹲下了身子,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和赶过去的钱国富。
他早就料到今天会出事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怎么了,怎么了?”
钱国富杵着腰一脸神气的走到黑妹跟前问道。
“书记,你们这弄的什么狗屁医馆,我就只是最近气有点不顺,刚才这小姑娘给我看了一下,非说我有什么什么病,要收我好八百块药钱,我说不治了,非得和我要一百块诊金,说是挂号费。”
黑妹还没说话,蔡金花就满脸生气地看了一眼黑妹,随即开始娓娓道来。
钱国富听后看了一眼屋里的杨天方,杨天方朝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他就收回了眼神,用着严肃的神色看着蔡金花。
“金花妹子,你在乡下种田这么长,没去过大城市的医院我能理解,你虽然不治了,但是这个挂号费该付还是得付,大城市里的专家有的挂号费都好几万呢!”
“而且高医生是省医科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她接触过的病人,看过的病例比你种过的庄稼都多,她只收你一百块钱已经很亲民了,而且她看都看了,你不给她付钱这叫什么事?”
钱国富语重心长的看着蔡金花劝说道。
排队的一众村民一听都傻眼了,以前何白香在的时候,也没和他们要过所谓的挂号费啊!
而且八百块药钱,这不是纯扯淡吗?
以前他们有什么小病来找何白香,何白香基本上都只收几块药钱啊!
有时候甚至是不收,免费给他们看病拿药。
随即一群排队的村民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
江景满脸笑意看了一眼身旁的萧雨,萧雨满脸苦笑地看着江景,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和黑妹做一家人这么多年了,显然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黑妹还是医科大学毕业的。
江景收回眼神,看着黑妹和钱国富发出一声冷笑。
果然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医科大学研究生身份张口就来。
怪不得这些人能混到一起,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得没错。
“以前何医生也没和我们要什么挂号费啊?”
想到以前何白香的好,蔡金花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黑妹冷哼一声,接着看向蔡金花满脸不屑的说道:
“她能和我比吗?”
“我可是省重点医科大学毕业,十六年寒窗苦读出来的,谁知道你们口中那个何医生是从哪个野山医那里学来的三脚猫本事。”
“她也就只能给你们看看感冒发烧肚子疼的小病了。”
“小姑娘你这话可不对,上次朱老照眼看都快不行了,他家里人甚至都给亲戚朋友打电话了,结果何医生一去他家给他扎了几针,朱老照就好了,人家现在还能下地干活咧。”
“对啊!上次孙老三家婆娘去镇上医院住了十多天都没见好,也是何医生给看好的。”
“还有江家那个江景,上次听说被赵二虎打得头破血流,后面何医生去了,不仅人就不傻了,听说还被何医生打通了任督二脉,现在可以打十个小混混。”
“瞎说,明明就是二十个。”
。。。。。。
一众村民听到黑妹贬低何白香,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他们每一家或多或少都有人或者牲畜有问题找过何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