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是有人在交头接耳。谈论的事情,大概是有些迷惑不解,因为当时冬双已经舍了古琴,此时李秋完全可以停下法术,将古琴斩却与冬双的联系就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将“混沌”古琴利用金色的果子完全摧毁。
场下的男弟子望向李秋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而女弟子们,目光中则充满了星星。
被击败的逐云,此时已经醒来,望着场中的李秋,她的神色有些浮躁。她原本以为李秋能够击败自己,是自己轻敌的缘故,现在看来,对方还是留手了。
宗主程思安的脸色,已经灰败起来。
冬双好不容易祭炼的“混沌”,可能是存于世上生命最短的极品法器了。还没有建功,便被李秋使用灵气炸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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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秋则看着爆炸的方向,视野中、神识里完全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古琴的丝毫气息后,才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
这一次,李秋再也没有说出那句“我乃青木宗李秋,哪个与我一战”的话来,而是静静的站立在场中,像是等待,又像是了却了心事,神色淡然,但是却又充满了落寞。
只是静静的站着。
场下的女弟子中,翟帼看到了李秋这幅样子,突然心中有些异样。她不知道为何李秋会出现落寞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刚才的李秋定然是与什么东西或者人作了告别。
难道,那架“混沌”古琴与李秋有什么关系不成?
可是那是冬双师兄刚刚祭炼的极品法器啊,能与他青木宗扯上什么关系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李秋刚才不惜动用两枚高阶灵石来恢复法力,目的就是用完全摧毁这架古琴,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
而场下的石染更加好奇,李秋已经战胜了如此多的对手,为何看不到一丝喜色,神情中却流露出一丝悲意来。
他能肯定,李秋此时的神情,没有一丝作为,就是蕴含着悲伤。
场下的人都在思索李秋为何会出现此刻的表情,却再也没有一个弟子上场挑战了。
在没有办法抵御那诡异的金色果子的爆炸之前,谁也不会冒险上场了。
而如果想要行车轮战,刚才人家李秋一下拿出两枚高阶灵石来恢复灵力的做法,已经让车轮战沦为了笑柄。
只要高阶灵石在手,李秋几乎可以一直战斗下去。
鬼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高阶灵石?
再加上大家都看到了冬双的惨状,不仅身受重伤,就连花费极大力气祭炼的极品法器都被对方毁掉了。没有极品法器,再加上重伤,冬双的修为至少跌落一个境界。
试问场下众人,还有谁敢?
修为高深,敢打敢拼,而且灵石富有,现在还要加上落寞的神情,众位女修已经心疼的落下了泪来,完全忘记了这人是来砸场子的。
宗主程思安知道,刚才李秋的杀招,已经将大多数弟子的好胜心给摧毁了,估计接下来是不会有人敢挑战了。
却见远处一个人影快速跑了过来,穿过一众炼气弟子,来到了李秋面前。
正是文春和。
文春和一来,也不报名号,也不祭出法器。而是直直地来到李秋跟前,然后伸出手去,当着几千长春宗弟子的面,轻轻的拍了拍李秋的肩膀,轻声说道:“李秋师弟,该去的,已去了。该走的,也走了。咱们活下来的,定然要珍惜眼前,披荆斩棘,努力向前才是。”
李秋被文春和拍在肩上,仿佛这才如梦初醒,他也不介意被文春和叫做“师弟”,哪怕他现在已是筑基中期,而文春和则刚刚筑基。
“文师兄,说得真好。既然你已来到场中,那就是来接受我的挑战了,说说看,咱们怎么个比法?”李秋恢复往日里的神采,看到是文春和来了,心中有些亲切,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哈哈,”文春和笑了笑道,“李秋师弟这是激我,刚才从头到尾我看了师弟与我宗内师兄弟的斗法,自觉在斗法上稍逊师弟一筹,所以咱们改个比法如何?”
“哦,不知师兄想要怎么比?你先斩我一剑,还是我先打你一拳?”李秋想起了石染的做派,以为文春和也要如此。
文春和却显得很是开心,听到李秋如此说,“哈哈哈”笑道,“非也,非也。既然是挑战,你师兄我就占个便宜,你瞧,这习法场已经成了这般模样,站都显得拥挤了,所以,我来出题罢……咱们不比斗法,咱们比一比炼药如何?”
“这……”李秋顿时一怔,他想不到文春和竟然会出这么个题目,要知道,长春宗的立宗之本就是炼药,以炼药来做题目,估计天下之大,能够比长春宗在炼药一道强的,只怕是没有几个。
“怎么,李秋师弟不敢比么?若是不敢,那就速速认输罢。我也不要你的性命。若是你认输,只要在长春宗乖乖的服三年劳役即可。如何,可算是公平合理?”
“可是此地一没炉鼎,二没文、武之火,三没灵草,如何比得?”李秋想着利用这些理由拖延一下,在炼药一道,他委实没有信心能够赢得文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