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江笑书摆摆手:
“从纵马出城开始,用了那么多计策和障眼法,若江岳帮真有这个本事还能追过来,我干脆把脑袋送给他们砍了算啦……至少一个时辰内,我俩会很安全,上去休息休息吧,正好我也理一理思路。”
听他这么说,小鱼也点点头,二人上了坡顶坐下,酒坛静静立在坡顶,一如当初离开之时,可重返旧地,心境却大不相同,小鱼轻抚着酒坛,若有所思。
爹娘他们二老还好么?客栈起火,盛公子怎么样了?王大哥和小兰,现在又在哪儿?短短数日,怎么发生了这样多的变故?我和笑书公子又该何去何从……小鱼心中思绪翻涌,可她
却并不觉得难过,相反,她心中反倒生出一股莫名的热切,似乎并不为眼前的境况担心。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想?意识到这一点,小鱼心中不由得一颤,赶紧在心里劝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这时,一旁的江笑书突然开口:
“小鱼。”
“啊。”
“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为什么这么问?”
“你笑得那么开心,我还当你是捡到钱了呢。”
“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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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越是逆境,越要笑得开心些,”江笑书摆摆手,随后道:
“既然无事,便来替我想想事情罢。”
“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是从我们第一天来到武陵郡开始想起。”
“嗯……那时我们进城,门吏已提前迎接,随后遇上了一群来感激送东西的老百姓,到了府衙,你和知府以及各位商贾说过话,便安顿了下来,休整一番后,就去参加酒宴了,你和周知府聊了很多,了解了江岳帮在武陵郡所犯下的罪行,而后我俩出城来这里喝酒聊天,到得半夜,翻墙回客栈,遇上给咱们喂马的小厮,然后就回去了,第二天,你和盛公子切磋,打完之后,我陪你上驿站,你却被周知府叫走,等再见到你,你已被关入囚车了,我放心不下,骑马跟着囚车,到了澧县金钟村,却撞见了你,我们一起回了武陵郡,然后就是现在了……”小鱼长话短说,把武陵郡发生事件的始末讲
述一番。
“很好,”江笑书点点头,随后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可以确定一点,我中了陷阱——那些所谓的‘百姓’以及‘喂马小厮’,都是江岳帮派来的人,他们用这种方式嫁祸于我,想借周自得之手除掉我。”
小鱼点点头,随后问道:
“周自得知府,他有没有问题?”
江笑书一呆:
“为什么这么问?”
小鱼想了想,随后道:
“江岳帮刚一设计陷害,他就抓了你,这未免太巧了。”
江笑书思恃片刻,随后果断的摇摇头:
“不可能。首先他曾经与江岳帮水火不容,这件事绝对作不得伪,他断无与江岳帮合作的可能。其次,抛开他本人不谈,就说一个普通知府,敢于死谏之人,又岂会被收买呢?什么样的筹码,能比自己的生命更贵重?”
闻言,小鱼点头称是:
“看来,周知府也是受了江岳帮的欺瞒,明明是好心除贼,却被人所利用了。”
江笑书叹道:
“我曾经看过一个话本,说的是包青天后人的故事,主人公的父亲曾给他说了一句话——贪官奸,清官却要更奸,要不然你怎么斗得过那些坏人呢……这话当时听了也就算了,可直到今日遇上种种变故,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周自得刚正不阿,自觉所做之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实际上呢,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险些酿成大祸,若我真的身死,他自己也难逃其咎,到得最
后,还是让奸诈小人做了垫脚石,所谓好心办坏事,便是如此了。”
小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