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反应过来,是你这家伙发癫了,正准备上来抓你呢,你倒配合得紧,刀一扔,往后一躺就不管了……然后就是现在了。”
盛于烬默默捡回双刀,随后对朱煜锦道:
“对不住,毁坏这么多东西,我赔你。”
朱煜锦摆摆手:
“无妨,盛少侠你……身体没事吧?”
盛于烬摇摇头:
“喝多了发酒疯,现在酒已经醒了。”
除了师父,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自己脑中有另外一个“他”,自然也不会告诉朱煜锦了。
更重要的是,即便知道自己方才失态的真相,盛于烬心中那种不安与危机感却依然挥之不去,反倒越来越深了。
盛于烬强烈的想要离开这里。
“这是赔你的,不够再找问我要。”盛于烬塞过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随后不由分说的道:
“我要走了。”
见状,江笑书立刻皱起了眉。
“盛少侠你留……”朱煜锦一惊,正欲挽留,可盛于烬脚步很快,一个大步就已出了门,朱煜锦只好跑到窗边,开窗大喊:
“盛少侠,我送你。”
“我自己能走。”盛于烬的声音自雨中传来。
朱煜锦讨了个没趣,苦笑道:
“盛少侠真是挺……独特的。”
“(biáng)当!”身后传来一道响声。
一扭头,只见江笑书竟也已醉倒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下。原来他喝的酒早已过了他的酒量,此时已支撑不住了。
门口突然“嗖”的一声,朱煜锦抬头,竟是盛于烬又回来了。
盛于烬耳目极明,竟在暴雨中都听到了江笑书摔倒的声音。
盛于烬立刻折返,二话不说便扛起了江笑书,向外走去。
“盛少侠,外面雨大,今晚便留下来吧。”朱煜锦连忙道。
走到门口的盛于烬顿了顿,随后扭头道:
“我和江笑书睡觉都认床,我带他回去了……这里就请你和向前辈收拾一下吧,谢谢你们。”
随后盛于烬扛着江笑书大步奔入雨中。
“这……”朱煜锦手抬起一半又放下,随后他摇摇头:
“盛少侠行事作风,未免……他身为晚辈,怎么能让向伯您替他收拾这一地狼藉呢?岂不是有些无礼?”
向羽风猛吸一口烟,随后缓缓道:
“他刚刚转头的模样你看见没有?”
“嗯?”
“他转头时,上身未动,脸却几乎正面朝后。”
“此乃……鹰视狼顾之相!”
“嘿,这荒狼人时而狠厉、时而质朴,时而木讷、时而多疑……我看他不是深藏不露,就是真的有什么癫病。”
“当真是好古怪的人。”
“别想了,咱们爷俩儿把这烂摊子先收拾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