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汉眼神示意钱江,钱江便跳出来,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着重强调江羽带人暴打钱家人以及对白小月巧取豪夺。
钱江话音刚落,聂中军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江羽。
江羽还未开口,旁边的白小月已经走上前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讲述了一遍。
白小月并不愚蠢,从姥爷面对聂老时诚惶诚恐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位聂老恐怕是唯一能降住姥爷的人物。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作为钱家的外孙女和江羽的女友,白小月的话自然公正且实事求是。
聂中军听完白小月的讲述后,环顾四周,沉声道:
“老钱,这事儿你做得不对。
现在不是我们老一辈的那个时代了,时代在变,我们的思想也要跟着进步。
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你虽然为外孙女找婆家是一片好意,但强扭的瓜不甜,这种包办婚姻的后果,你这一生也见得太多了吧?”
钱汉点了点头,叹道:
“老首长,您说得对。
但是……我真的很难办。
周家和我们从小就定了亲。
而且我女儿的事情,当年老首长也是知道的。
我们老一辈不图什么,就讲究个门当户对,希望儿女子孙都能有个好归宿。
我……不想我女儿当年的悲剧在孙子辈身上重演。”
钱汉虽然尊重老首长的意见,但他更关心外孙女的未来幸福。
在他看来,家世显赫的周全就是外孙女幸福的保障,而一个农家小子与千金的结合,未来注定是悲剧,那是价值观和人生观的冲突。
“你是说小江和你外孙女结合是高攀了?”
聂中军笑问。
钱汉没有直接回答,但眉宇间流露出的神情,已经默认了聂中军的话。
聂中军哈哈大笑,拍着钱汉的肩膀说:
“钱汉啊钱汉,咱们当年一穷二白拼到现在,有几个是出身富贵的?到老了你反而糊涂了……”
钱汉摇摇头:
“老首长,咱们那时候是没办法。
但现在条件好了,不能让后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