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预言不是很灵敏。”
就在福根的别墅之内,圣吉列斯的虚影朝着福根说道:“所以我也无法给你答案,似乎有什么东西遮蔽了我的预言能力,我曾经预言过鲁斯和莱恩会和那位永世神选有一场大战,但结果却对不上。”
“是那个。”福根朝着天空指去:“邪月莫斯里布,一块纯粹由混沌次元石形成的巨型卫星,它遮蔽了预言的能力,要知道在邪月出现之前,那群古圣的仆人们可是全知的,然而现在它们的预言能力变得很弱,月亮之城的魔蟾们已经尝试过很多办法试图解决这个麻烦,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而且每一次除了让大量次元石坠落到地面,白白让斯卡文鼠人获益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成果,邪月遮蔽了大部分的预言能力,恐怕也影响到你了,兄弟。”
“是么?”圣吉列斯的虚影缓缓点头,他横向飘了一步,表情十分遗憾:“我一直在想要如何帮上你们的忙,你们都在努力,都各有自己的事情做,但我只能看着,这让我很难受。”
“你很快就会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了,圣吉列斯,我听马格努斯说,巴尔正在遭到利维坦虫群的围攻。”福根笑了笑:“你的优秀战团长,但丁正在集结所有你的子嗣准备死守冥府星系。”
“我知道,墨菲斯顿通过梦境告诉了我一切。”圣吉列斯点头:“我已经帮助他解决了他的一点小问题,我相信当我归来,我必将解决黑怒的问题,别说那个了,说说你的打算吧,福根,如果你们撑不过这场战役,那么一切都将结束,巴尔的事更是无从谈起,这个世界的压迫太厉害了,我几乎无法使用任何灵能力量。”
“我能有什么打算。”福根继续看着地图:“你看,圣吉列斯,灭世者瓦什纳的大军将从北方过来,人数不详,但三四万是肯定有的,蜥蜴人能够给我们拖延多久可以指望,但不能依赖,除了北面来的,东面来的亡灵海盗和南面来的斯卡文鼠人大军都是难题,每一路都要我们动用全部力量迎敌,这次还是三面合围。”
“我听到了你的计划,你的计划是先单独出一军,优先剿灭一路,无论敌人从几路来,你只一路去?对么?”圣吉列斯看着地图,圣血天使基因原体的灵魂如今已经接近完全摆脱了混沌的诅咒,这让他轻松了很多:“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计划应该是斯卡文鼠人,对吧?”
“呵,你还挺了解我的。”福根微微点头:“斯卡文鼠人好消灭,斩首战术加上鼠人极容易溃败,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我亲自率领凤凰卫队出阵即可。”
“但你想过没有,斯卡文鼠人会不会迎战呢?”圣吉列斯摇头微笑:“要是你扑上去,效果不好怎么办?”
“我有蛇神神选和石龙子们的帮助,可以快速侦查到斯卡文鼠人的行踪。”福根对此表示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扑空的。”
“我不是说扑空。”圣吉列斯摇头:“我们假设你确实成功抓住了斯卡文鼠人的破绽,也确实通过一战打败了斯卡文鼠人,那么有用么?你要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一点也不灵活,科斯坦丁尼耶就在这里,我敢说,只要你主力一动,其他两路必定同时攻来,至少海面上的亡灵海盗会立即出现,到时候没有主力防御的守军必定失败,当时泰拉保卫战,多恩怎么没打算优先出击去把佩特拉博或者你先做了?”
“那么我们只能被动挨打?”福根皱起了眉头,听见圣吉列斯这么说,他还真的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不灵活。
你的城就在这里,你怎么跟躲在地下的敌人、流浪军团和海上的海盗打灵活战术?而且对方肯定能够了解到灰烬军团的动向。
“依靠着这座城市进行防御,同时面对三面围攻,当寻觅到战机的时候,立即让你的蜥蜴人盟友出现,并且率领你的凤凰卫队出战。”圣吉列斯指着科斯坦丁尼耶:“迫使对方在你坚固的防御工事和火炮的威胁之下,以逸待劳,寻找机会,三面围攻不可能步调一致配合紧密,对面没有基里曼或者庄森在指挥。”
“你是圣吉列斯,你确定你不是多恩或者佩特拉博?”福根抬起了头忍不住笑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天使。”
“你省省心吧,我知道什么仗是能打赢的,什么仗是打不赢的。”圣吉列斯忍不住笑道:“如果你手上的是大远征时期的帝子军团和卫队辅兵,那你直接分成三个战团三路迎敌我都没意见,但你现在手下的这些人……福大帅,真的打起来,你必须始终出现在前线稳定士气,凡人很勇敢,但也很脆弱。”
“我知道了。”福根沉重地点头:“我会让人强化防御工事的,这里,科斯坦丁尼耶,将会成为混沌、暗精、鼠人和亡灵的坟墓。”
计划制定完毕之后,福根却发现圣吉列斯盯着自己看,他感觉有点怪异:“怎么了?”
“我在想,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建议。”圣吉列斯微微点头:“我必须承认,我的建议带有我自己的观点和立场,你能够接受这不一定意味着我的建议是合理的,也许有看在我面子的因素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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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或许不是,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福根被圣吉列斯逗乐了,帝皇之子基因原体从冷柜(金法师特制)中取出一瓶葡萄酒,给自己的高脚杯倒满一杯:“结局就是我接受了你的建议,事实上我也希望能够保全我的子民同时保全你,如果算是我的追求?完美。”
“不,任何一点小小的矛盾最后都会引发一场灾祸。”圣吉列斯摇头:“你和荷鲁斯相处过,我也和荷鲁斯相处过,我想我们都明白,即使是战帅还未堕落的那段日子,我们都已经察觉到了某些事情,我说的对么?”
“你是说,马卡多的事?”福根放下了酒杯:“确实,大家都感觉到了,在马卡多建立了最高领主议会之后,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荷鲁斯不止一次地和马卡多争吵,前者认为这个令人作呕的官僚机构只会妨碍和伤害他的宏伟蓝图,这是一种侮辱和蔑视,要么原体理应在议会中占有席位,要么就取消这个东西。”
“而马卡多认为一切权力都来自帝皇的赐予,无论是至高领主议会还是原体们都是一致的,所有人都是父亲的工具,工具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两个兄弟因此……额,我甚至已经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圣吉列斯点头:“其实我们都明白,就算没有混沌腐化,荷鲁斯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注定出现裂痕,为人子者,或能对丧父之痛无动于衷,却绝无可能对夺产之恨安之若素,荷鲁斯觉得他是父亲的继承者,他已经可以自行其是了,战帅这个位置满足了他,但也让他滋生了更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