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姜宁:“我在霍家这么多年,他还能拿我怎么着,你要是真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吧。”
姜宁揉着眼睛说:“谢谢。”
霍继成来的时候,是在半夜,姜宁还没有睡,门突然打开,霍继成走进来。
霍继成握住姜宁的脚,她应该是洗过澡了,棕黄色的药水干净了。
“你以为求周以年有用?”
“什么?”
霍继成露齿一笑,挺温柔地道:“你不给他看,他怎么会知道你受伤了?”
姜宁有点发冷。
霍继成对于拿捏人心,真的很有一套。
他说:“胸呢?”
“也给他揉了么?”
姜宁立刻说:“没有。”
霍继成道:“我看看。”
姜宁把睡衣撩起来。
霍继成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冰冷,揉捏滚烫的皮肤,姜宁缩了一下。
他问:“我准你拿下来了?”
姜宁侧着头说:“太疼了。”
霍继成淡淡地道:“疼么?”
“疼。”
霍继成抚摸着她的脚腕,应该是因为药揉得用力,也许是那瓶红花油真的有效,比起在车上的时候,看起来好了一点。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疼,那不是让别人碰你的理由。”
霍继成手上用力,姜宁听到她在医院骨骼正骨的时候,那种令人牙酸的声音。
姜宁没叫出来,甚至好一会儿没有呼吸,她看到自己的的脚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摆在床上,直到疼痛冲进大脑,她才难以忍受的哭出来。
姜宁的脚腕断了。
霍继成把她的脚放下。
“你是有多么愚蠢,才相信周家的人也可以帮你?”
姜宁哭的很厉害,但也很好看,鼻尖通红,鼻梁上的一颗小痣被浸润了,像一点墨,掉在宣纸上。
姜宁眼睛通红,声音很哑:“至少,他给了我一瓶药,你呢,你什么都没给我!”
霍继成钳住姜宁的下颚:“你真以为他在帮你?”
“车载录音,我听过了。”
姜宁脑袋里一嗡。
霍继成看着她。
姜宁很聪明,但是总会有些人,比她更聪明。
“周以年是周老定下的接班人,就算他现在还想在外面随意闯闯,最后也是会回周家的,你猜,他为什么要在车里,和你说那么多?”
姜宁: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有录音,如果有一天,霍继成真的查到什么,他也有办法把自己摘出去。
“你去医院干了什么,”霍继成屏了口气,下颚微微凸起,“在我查出来前,最好你直接告诉我。”
姜宁愣了一会儿,最后,视线缓慢地移到男人的脸上:“霍继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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