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客气啥,有需求尽管说。”
许三多看着吴哲,吴哲看着许三多,半晌沉默后,吴哲又重复一遍:“有需求尽管说。”
“哦,就是快熄灯了,我准备睡觉了。”这是逐客令。
吴哲抓耳挠腮,脚步不得已又往门口挪,挪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那个什么,队长的芯片该换了,之前就是你换的吧,我给你去拿工具来啊,等着不要睡觉!别睡!”
许三多连个拒绝的话都没法讲,就被吴哲连推带攘地领到队长办公室门口。
“你俩什么情况我是不清楚,但是!你也不忍心后面队长出任务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吧?”吴哲连哄带骗,把工具箱塞进许三多手里,“排异反应都没解决,其他的更不能出岔子,都交给你了啊。”
“队长他也不一定让我维护……”
“那你就说吴哲手断了。”
许三多看他手臂完好:“啊?”
“真的,你再问我就让菜刀给我直接掰脱臼。”
这下许三多傻眼了,赶紧劝:“你别冲动!我去还不行吗?”
“行行行,赶紧去吧小祖宗。”吴哲看许三多敲门,这才放心离开。
唉,关键时刻,还是只有他吴哲靠得住,什么叫聪明人啊,这才叫聪明人。
敲门后,许三多等了将近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看看时间,也许袁朗已经睡着,他现在把人吵起来确实不地道,可他又怕就这么回去明天吴哲真让齐桓给整脱臼了。
忐忑之中,许三多最后一次敲响门。
大门应声打开,没有人出现,办公室里静悄悄,通往里间卧室的门倒是开着。
“队长?”许三多试探地喊,没人回应,他只得走进去确认。
卧室没开灯,甚至连窗户的挡板都合了起来,唯一的光源就是墙上的那副阿瓦兰茨之心,散发出微弱柔和的光,忽明忽灭。
袁朗就躺在床上,安然地闭着眼睛,他似乎对许三多的来访并不感到惊讶,没有任何反应。
许三多将工具箱放在床边:“队长,芯片好像该换了,我来帮您检查一下。我开下灯?”
袁朗轻轻叹气,抬手抓住许三多:“别开大灯,我后面会睡不着,台灯行不行?”
“应该可以。”
床边的台灯打开,房间被暖光填满,许三多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和药瓶,他紧张起来,顾不上什么上下级关系:“吃药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