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气的翻白眼,他的前任宠妃耐心的等到他恢复意识,才继续说:“圣人不必忧虑。你一向薄情寡恩,一生从不曾为长远考虑,当年高祖待秦王何等好”她瞥了一眼题词本,这是最重要必须塞进去的一句话:“太宗对诸子何等宽厚,圣人半点没学到,反而和则天皇后一样,肆意凌虐诸子。”这句话也是唐高祖要求必须说的,别的言论不管,题词本上只有几句必须要说的话。
李隆基:“你反复害朕死,你,你”
他之前还在自我安慰,朕有不死之身,现在大为惊恐,这死去活来的痛苦到底要持续多久?
难道要等到每一个谋害过朕的人都消失为止?
武惠妃凄厉的盯着他:“李三郎,你这个没有妻子儿女的独夫民贼。你能害人,人家就能来害你!你且往后瞧吧!”
李隆基不发一言,暗自发狠,伸出鹰爪一样老迈而青筋暴露的手,抓向武惠妃的脖颈。
结结实实的抓到了,但半秒钟过后,化为空气。
又一次黑屏过后,唐明皇已然断气,被紧急放在棺材里,洛阳城破在即。
大行皇帝的丧礼办的要多草率,就有多敷衍,无人哭丧守灵,也就无人听见棺材内的窃窃私语声。
李隆基问:“你还有完没完?”
“陛下和她发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也和臣妾发过誓,要生同衾帐死同穴,陛下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武惠妃的音色动听,一双冰凉僵硬的手,抚上皇帝的脖颈:“为什么不让我儿子做太子!你身上也有武家的血,他身上也有武家的血!”
就算皇帝的棺椁较大,躺着两个人也是有些拮据,只能挤在一起,李隆基偏偏还动弹不得,只感觉身上趴着沉甸甸的死鬼,压得无法呼吸,还有一双僵硬锋利的手爪,抓挠着他的面颊和身体。
抓的皮开肉绽,骨肉相连。
唐高祖的刻板印象:女人就算发脾气打人也只能挠两下。
又是短暂的黑屏。
经过一些后台调整:【安禄山占据洛阳,大行皇帝金棺留在洛阳,太子幸蜀】
因为安禄山不占据洛阳,杀起来就不够痛快,也没法无缝切换到正史上的安史之乱。
镜头之外的现实世界里,李世民步履轻快近乎飘来,得意的穿着皇后给他新买的胡服,新款的浅黄色云龙迷彩花纹,制成胡服款式,穿上凭空年轻五岁。带着自己的尉迟敬德,还有早些年招募的狄青:“咱们进去痛快一番。不用法术傍身,一人五匹马,就咱们三个进去。这箭囊里有无限羽箭,剑有永远锋利的祝福。”
二人大喜:“好久没厮杀了!”
“狄青一定不负圣人。”
降落地点就在洛阳城外,天空一声巨响,二凤闪亮登场。
从怀中摸出折纸小马,吹一口气就成了高大的灵驹。
李世民随随便便一轮连珠箭,射死守门的安禄山军,策马长驱直入。他现在的射术更胜当年,千余年的经验和直觉,看都不用看,完全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