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是愿意在自己的游乐园里开演唱会,来十万人都算是少的。”萧砺愉快的设想了一下:“一会我请各位局长吃饭。”
官员的整体形象是勤恳干练道德高尚的工作狂,二十位局长中有七位女性,但她们和同事一样,人到中年,眉心有悬针纹,一双眼睛明亮尖锐,或是过劳肥或是因为疲劳而消瘦,看起来就是在基层工作过,冲在第一线应付过无数急难问题,身上有种土壤的气息(褒义),也很尖锐、很专注、在自己的领域内有些建树,一看就是那种很难糊弄的领导。
肤色有黑有白,身材又胖又瘦,唯独没有温致、自由散漫的人。
萧砺请这些下属吃饭的时候,刚一坐下,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油然而生,甚至很想溜走。
局长们不是为了吃饭来的,为的是城主一回来最先召见我们的荣誉。
见缝插针的提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有争议的话题需要让城主定夺。以及更重要的发展需要资源,而现在城市整体来说还是很穷,有收入,科技保持整个地府的领先水平,但发展需要资金,需要人才,需要时间。
现在抢资金,抢人才。
有香积寺的工作人员跳槽过来,搭了专业的香塔,也有聚贤楼的酒肉。
这一顿饭吃的萧砺心力交瘁,想事儿想的脑袋都疼。还必须顶上去,索要更详细的报告,提出自己的疑问,以及进行判断,协调他们之间的矛盾,对工作成果给予肯定。
万山在办公室里吃香火,免得让人觉得萧砺处理政务离不开自己。倘若人人都这么说,她就算再怎样豁达,也免不了新生猜疑。离不开的就可能会被强制离开,而随时都可以不用才会放心用。
顺便给她安排视察各地日程。
萧砺和这些工作狂一起开完会,离开餐厅回到陌生的但属于她的宫殿里,往客厅的云床上一扑就一动不动。胡雁归识趣的又点上一路香,帮她脱了鞋子,开始捏肩捶腿。
等到又有脚步声出现时,她才叹了口气:“唉,好累。噩梦先生,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韩信幽幽的说:“一般这时候是要借人头一用。”
萧砺:“借你的大腿让我枕一枕。”
胡雁归低着头咧开嘴,嘴角都快要裂到后脑勺。这可真是太开心了。
韩信顿觉无语,缓步走过去,看她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狐狸管家脱了她的鞋,正在进行足底按摩。学汉高祖倒也不必学的这样一丝不苟:“主公。现在有二十五万训练有素的精锐,自带武器,能战,能胜。”
萧砺心里知道第十个领地会和自己有默契,虽然没想到送来这么多人,而且他说过好几次了,柔弱无力的说:“大腿借我枕一下我头疼需要枕一下帅哥的大腿才能康复。军师救救我。”
韩信气的想笑,彻底无视掉这些下流言论:“一旦发生战争,你打算让谁作总指挥?”
萧砺之前试图和他在沙盘推演上调情,然后被对方搏杀,气的她暴走。对噩梦先生的兵法策略挺有信心:“这二十五万人都有哪些兵种,平均的灵魂不透明度在多少,轻重武器配备齐了吗,军队编号和人员配置,我要看到具体数据。”
噩梦先生依然用那种淡淡疲惫淡淡性感的语气问:“不放心”
萧砺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腿坐着:“请坐。噩梦先生,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是我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可是军队里也有许多攻必克,战必胜的猛将。平心而论,还轮不到我安排战争的人事任免。我不了解我的军队,不认识这些人,你也是。军师,眼下的局势不是我任命你,他们就愿意完全服从命令,听你的安排调遣。你不肯说真名实姓,我能接受,他们把性命托付在你手里的人,能接受吗?”
将心比心,要是空降一个履历不详的匿名人士给我当上司,别真以为萧队长没有权力欲,我半夜摇醒整个小队研究怎么弄走你。
韩信站在屋子的阴影里,宁静又审视的看着她,最终点了点头,他修行精深,这些日子里除了抽空恐吓项羽之外,都在军队中下功夫,指导他们提高不透明度,找到假冒大粉的团长进行一些沙盘切磋,双方加深了许多了解,已经被十几个人猜出来是谁。“你真的没有猜出我是谁?”
萧砺笑吟吟的看着他,确实没猜出来,但摆出一副心领神会你不主动说我也不说的表情。
别问,问就是尊重!
……
林云志真的在逛街,在项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挨家商铺进去看看,点心,买!祭品,买!新款服装,买!手工艺品,买!金银匠人的小店,买!天然花草香气的草编包,买!直播弑君直营店,啊?
上下三层,占地面积巨大!店铺牌匾还是辟雍的都督亲笔手书,当时是萧砺奉承着给都督磨墨,林云志答应分红。现在店门口的木牌上还写着最新款‘胡亥人血馒头到货’,简简单单画了个小人被吊起来放血。
“我们的店都开到这里了?”林云志立刻兴冲冲的走进去,仔细一看,就是仓储式超市,自助式购物,每一样东西都码放的整整齐齐。直播弑君从开播第一期到现在,所有的‘人血馒头’‘相关饮料’,香积寺正品香火、印染的衣服帽子丝巾手帕、绘制的折扇和器具,联名产品,琳琅满目。
唐殿臣拎着巨量的东西,在门口的休闲桌椅找了个位置:“我就不进去了。”
陈月情不自禁的随手拿起一盒点心:“真是,每次看见都忍不住买。”真是完美的对皇权的解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