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晚感觉浑身似被冰水浸透。她冷冷出声:“裴瑾风,我不是你手里的物件。”
裴瑾风好似没听见,继续说下去:“但本王却不能答应你。”
他含笑看了一眼盛兮晚:“本王虽不懂怜香惜玉,但她对本王胃口,在你不能替代她之前,本王怎能舍弃?”
这话算是回绝了赵红缨,但又没回绝死。
赵红缨下巴微扬,像被激起了好胜心的小狮子:“那若有一日,我能替代她时,王爷可能把她送走?!”
竟是更进一步。
裴瑾风含笑:“当然。”
赵红缨傲然道:“那我就留下来试试。但只要王爷无意,我就是宁可去做尼姑,也不会留下来的!”
年轻的少女,说着这样激烈偏执的话,不叫人讨厌,反而让人心生几分怜惜和宠溺。
裴瑾风笑着同赵红缨饮了一杯酒。
盛兮晚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感觉有什么地方破了一个洞,又有什么东西悄然从洞中流失。
疼是疼的,可疼久了,似乎也就麻木了。
盛兮晚站在裴瑾风身后,直到裴瑾风不满地敲了敲酒杯,才缓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盛兮晚却后退一步,扬起个冷淡的笑来:“不如请赵姑娘来吧。”
既然赵红缨都说了要取代她,难道不该从这些做起?
陆云婷大喜,笑着道:“那红缨你去吧。盛姐姐脸色瞧着不好,我与盛姐姐出去散散。”
裴瑾风也没阻拦,反而深深地看了一眼盛兮晚:“自己拿主意。”
盛兮晚便和陆云婷出去了。
赵红缨笑得张扬。
盛兮晚却只觉得刺眼。
出去后,陆云婷就看住了盛兮晚:“有些奇怪,你为何会出来?你难道也想帮我不成?”
盛兮晚微微侧目,问了陆云婷一个问题:“既然她的身份是你表妹,那若是她得宠之后,你会如何?”
陆云婷眼底露出几分防备:“既然敢让她来,自然我手里有她的把柄。等她得宠怀孕,我自然可以把孩子养在自己名下——王妃依旧是我,她只管服侍裴瑾风,没什么不好。”
“你想的怕是去母留子吧。赵红缨很聪明,你压不住她。”盛兮晚哂笑:“你很清楚,赵红缨的野心。”
赵红缨想要成为第二个少女盛兮晚。
成为裴瑾风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