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锁上的大门,拂云知道那父子三人都不在,狠狠松了一口气。
在门边的草丛里找到钥匙,领着云泽进屋。
“你饿不饿?我给你煮面吃。”
“饿!我想吃牛肉面,多放牛肉。”云泽咽着口水。
拂云淡淡瞥了他一眼,啥家庭啊还多放牛肉。
有面吃就不错了。
寻常百姓家的牛,都是用来耕地的,谁舍得吃?
小东西真是不懂生活艰辛。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云泽就像条小尾巴跟在拂云后面。
要抱人家大腿,就得端着乖宝宝的姿态。
他不过随口问问,哪知拂云真就不客气地使唤起他来,“烧火会不会?”
“……会。”
会吧。
他看别人烧过,想来不难。
可当他满脸锅灰,满头银发时,他才发觉,似乎把烧火想得太简单。
不管他如何用烧火棍戳,那柴就是燃不起,引火草都烧了四五把。
一气之下,攥紧烧火棍就用力往里桶,捅了一屋子灰。
只听见“哐当”一声——
灶膛里多了一条白光。
锅裂开了……
若再多捅两下,铁片就会随着裂痕掉下。
云泽忐忑地看向拂云。
拂云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心头一跳,忙道:“那什么,你家这柴,脾气有点大。”
“……”
到底是谁脾气大?
“是烧火棍惹的祸,与我无关。”
“……”
“不信你看……”云泽颤抖着手,举起烧火棍。
拂云咬了咬牙,尽量压制自己的坏脾气,扯出难瞧的笑脸,“没事,你出去玩吧。”